“哎哟,小家伙资质不错诶,适合做医修的资质可不多见。”一个穿着蓝袍的老头蹲在屋顶,边喝酒边说。
旁边躺着一个长得与喝酒老头一模一样,却形象邋遢许多的老头啃着鸡腿道:“你别想了,他们可是从楚老头家出来的。”
“从楚老头家走出来那就别让他们再进去就是了。”喝酒的老头笑嘻嘻的答道,从酒葫芦里引出一道酒液,朝庄孔韶淋了过去。
庄孔韶只觉得从天而降一阵酒气,然后就直直的在路中间倒下了,林啸正要喊人帮忙,同样一阵酒雨袭来,同样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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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谓道?”
“道是自然之法。”
“何谓自然之法。”
“乃是自然的规律。”
“何谓自然?”
“世间万物皆为自然。”
……
不知不觉,楚星墨作为书童在瀚海阁上住了四年,也学习了四年,这四年时间里,楚家主并没有教她任何与法术有关的知识,只让她习字,练字,读经,辩经,每天泡一泡药浴,再沿着慎思林跑上几圈。
楚星墨也不着急,有着前世的智慧,她深知打好基础的重要性,按部就班的完成着楚家主布置的每一个任务,偶尔楚家主布置些刻意为难楚星墨的练习,楚星墨也咬着牙拼着命去完成,这般毅力,倒是让楚家主刮目相看了。
又到了九月,楚家主在书案上翻着竹简,一旁的楚星墨跪在案前研墨,楚家主突然问:“你今年该是满八岁了吧?”
楚星墨手上动作不停,漫不经心道:“是啊,已经八岁五个月了。”
楚家主放下书简,看着穿着小小道童服的楚星墨,仔细打量了一番,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道:“那便换身衣服随我去见你爹娘吧。”
楚星墨一听这话,把墨锭一丢,也不去管溅到衣服上的墨汁,激动的问:“爹娘来了嘛?”
这些年,每逢楚家月例发放,楚家主都会派人送往沧嘉山别院,随月钱一起的还有楚星墨的书信,而在信使回来时,也会带来楚钧翔夫妻的问候。
这般书信往来了四年,楚星墨虽然知道父母身体安好,姐姐在门派也很得重视,可心中的思念也是一日胜过一日,在听到父母要来的消息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情绪在心中爆炸开,让楚星墨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楚家主淡定的点点头,微微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他的情绪,楚星墨这孩子小小年纪却既懂事又能吃苦,本以为这般早熟的孩子定有一套自己的打算,想早早的放在身边磨磨性子,偏偏不论自己布置的任务如何艰难,她都一丝不苟的完成,从不偷懒耍滑,完全没有同龄孩子的贪玩和淘气。现在终于在听说爹娘要来的消息时显露出孩子应有的情绪,这让楚家主觉得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