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史子集的学习倒可以不必再像从前那样拼命,只书法还要勤加练习,其他的功课可以暂时放缓一些学,四月份的院试他并有太放在心上,考头名把握不大,但只是考过应该没什么问题。现在他只想先将空间中的仙家法术学习一下。
空间中的书籍讲过几个练气一层可以修习的小法术,他很有兴趣。一个是引火术,一个是引水术,还有一个净尘术。
这段时间他夜夜苦练,终于能在指尖凝聚成一小簇火团,亮亮的,摇摇曳曳的,能感到灼热的温度,真是太神奇了。
哪位科学家能解释解释这种现象,他的指尖上有一小团火,可他却没有被烧伤,反而有一种收放自如、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
他将火团轻轻送入他事先收进空间的一个铜盆里,那里面是一些他写废的纸张,那些纸立刻化为了灰烬。贾珠呆呆地看着,太神奇了,他竟然可以不借助任何工具就能点火,他感觉自已现在就像个身怀秘密武器的人,他爷爷的太牛了,谁敢惹老子,老子就烧了他。贾珠激动得更加刻苦练习起另两个法术来……
不知不觉间,院试已经到来,待到贾珠考试回来,便被贾政叫到书房去,仔仔细细询问了一番考试的内容,贾珠都一一答了,并保证自已肯定能考过,贾政方放了心。
待到放榜之日,早有识字的家人前去等候,待榜单一出来,果从上面找到了贾珠的名字,乐得连忙回来禀报。
“去告诉你老爷,好好摆几桌酒,给珠儿庆贺庆贺,看珠儿这一阵子辛苦的。”老太太高兴得连连吩咐王夫人。王夫人也连连点头,儿子有出息,她比谁都高兴。
“祖母,不必如此,不过是过了院试,咱们这样人家过了是正常的,用不着摆酒,反倒让人笑话小家子气。”贾珠连忙拦住王夫人,又挽着老太太的胳膊把老太太送回塌上坐了,笑道:“和东府的敬大伯比,孙儿这点成绩算不得什么。”
“珠儿说的对,这一点成绩确实不算什么,今后还需再接再厉。”贾政从门外进来,听得贾珠如此说,心下甚是欣慰。
刚才他被几个清客相公好一通恭喜,夸贾珠小小年纪就过了院试,实在难得,是青出于蓝,又夸他教子有方。他心中高兴,是以辞了众人进里面来,本也想和老太太说摆上几桌酒庆贺的,没想到珠儿这样谦谨。
“为什么和东府的比,我记得敬老爷过院试的时候可比珠儿大好些呢。”贾母有些不高兴。
“知道祖母是为珠儿高兴,祖母让厨房多烧几个菜,晚上珠儿陪祖母多喝几盅,其他的虚礼咱们就不折腾了。”贾珠又是捏肩又是捶背的哄着贾母。贾政也上前解劝,贾母见这父子都不肯张扬便也不再勉强,只让人吩咐厨房晚上多备几个菜,又赏了贾珠身边的人才罢了。
可这样的喜事,里外人等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见二房并没有张罗摆酒,便都纷纷送了贺礼来,贾珠又收了一大堆笔墨纸砚之类的物件。焦墨和飞白两个忙着整理摆放这些东西。
“你不知道,外面都说咱们大爷厉害,这么小的秀才公可是难得的,听说有那八十岁都没考上秀才的呢。”飞白一边摆弄一个玉雕的镇纸一边眉飞色舞地和焦墨道。
“真的?我看咱们大爷根本没放在心上的样子,还以为很好考呢。”
“那是咱们大爷聪明,叫什么,哦,对,胸有成竹,所以才不当回事。要是换了别人,不知道要考几次才能考过呢。”
“咱们大爷确实聪明,也用功,你没看那写满字的纸堆那么高,没看琏哥儿写两个字就跑出去玩了吗。”
“咱们老爷这几日可高兴了,看见谁都笑,也不板着脸了。”
“咱们太太也高兴,我听喜鹊说,太太还又赏了她们两身衣裳,让她们以后更勤谨些。”
“怎么,你想要衣裳穿啊,你求喜鹊姐姐给你做,她肯定做。”飞白冲着焦墨眨眼睛。
“别瞎说,再说我可打你了。”焦墨去抓飞白的衣领,两个小厮闹作一团。
此时,贾珠正在贾政这里商量请武师傅的事情。
“珠儿说的有理,没个好身子的确不行,原来你母亲总怕你受不住,不敢让你练习骑射,既然你有这个意愿,为父又怎么会不允呢。”贾政捋着胡子连连点头。
“只是这人却不好找,若只是普通的学学,家里的家院就能教了,可这箭法、武艺都要好,还要找个合适的人才行。这样,我去问问你大伯,让他找人问问,有没有合适的人荐来。”
“那就有劳父亲了。”贾珠站起来作揖。
“可是也不能因为骑射耽误了功课。”贾政又连忙嘱咐。
“说起功课,儿子还有一个想法,儿子不想再去家学,想另寻名师或去哪家书院就读,家学中还是局限了些。”贾珠道。
贾政不由沉吟起来,珠儿说的家学局限,他也能明白,毕竟族中子弟良莠不齐,学中先生只是族中曾科举不第之人,珠儿这样的资质,恐怕看不上他们。可是,想找个名师并不是那么容易,即使他们这样人家也不是想请谁就能请来的。
倒是有几位名士大儒,可这样的人往往最看不上他们这种勋贵人家,且对来求学的学生要求极高,一般人轻易入不了眼,就算是王爷推荐人去,只要他不满意,也会直接拒收。如今珠儿虽说过了院试,可毕竟年纪还小……
贾珠见贾政沉吟,知道这事一时半会也急不得。
“父亲不必着急,慢慢寻访就是,拜师也要看机缘的,儿子先回去读书了。”见贾政点头,贾珠方回到自已院中的书房。
焦墨、飞白两个已经将东西收拾停当,见贾珠回来,都规规矩矩站好等候吩咐。贾珠只嘱咐飞白打听哪里有好的书院,另外多多打听外面的市井人情说与他听,便挥手让他们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