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离偏头看着他,随后看着湖里的钓竿,冷声道:“龙脊山上的事情,你最好别动,否则你这祭司就好好养老吧。”
“螭!”鹤无绝在一旁的冷声制止。
“你怕?此事关乎于我,和你没有半点干系,我父母的尸骨,谁也不能动。”虫离冷声说道,似乎这是他的禁忌。
那龙脊山是他父亲和母亲的遗骸,如今山上是有妖灵,但那又如何,谁都不能动那上面的东西。
祭司脸上也冷冽起来,说道:“妖灵若长成,害的是整个森林。”
“我是王,此事有我处理,轮不到你!”虫离冷然出声,周身的气息好似那冰块儿凝固而成,沁入人的心里。
祭司气得站起身,大手紧紧的攥紧灰色的长衫,一头白发被微风吹得有些乱,花白的胡子也抖起来,他道:“你是王我是管不了你,但就因你是王,你得为森林的安危着想,你平日里护短也就罢了,这件事马虎不得。”
“我自会对付那些妖灵,走吧。”虫离冷声道。
祭司拂袖离开,心里的气还未消下去。
鹤无绝等着祭司消失不见后才出声道:“你还是跟他过不去,何必?”
“这世上,我最不想见的人并非无上神,而是他。”虫离淡淡道,以前的事情他也想忘记,可就是牢牢的记在心里。
“他也没什么错,你护着那些妖灵,那些妖灵未必会感激你,而且还会伤你。”鹤无绝出声说道。
虫离冷冷的望了他一眼,眸子黑沉一片,这是眨眼间,虫离似乎换了一种气质,变得冷冽起来,而且异常冷酷。
鹤无绝盯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虫离偏头,稳住自己的心神,嘴角勾起温和的笑,语气平淡道:“我没事。”
“可你刚刚。。。。”鹤无绝有些不明,觉得刚才太过奇怪。
“你莫要猜疑,只是刚刚有一丝邪念而已。”冥狱里邪念太强,太多的妖灵蛊惑他,心志再强的人,都会迷失自己。
他算是恪守本身,遵守本心之人,心里的城墙不会轻易被摧毁,但那些妖灵着实可恶,竟将他的软助拿出来诱惑。
他被邪念侵袭,幸好能自己压制住,只要平日里不触犯到他的底线和禁忌,都会没事。
今日祭司提起他的父亲和母亲,戳中他最不想管的事情,心神晃荡,在造成如此,现在心里还砰砰的像鼓声一般的乱跳着。
他捂着自己的心口,起身离开,鹤无绝见他这样,有些担心的想要送他回去,结果却被虫离生生阻止。
“你不必送我回去,我还没有到被邪念控制的地步。”虫离出声说道,眼眸里一片认真。
麋鹿跟着虫离走在林间,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此时虫离的脸色煞白,看起来并不好。
回到树屋时,虫离坐在凉亭里任由龙宝大人诊脉,眸子沉沉的,没说一句话。
龙宝大人收回爪子,说道:“冥狱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能伤到你。。。。”
小弟是何心志的人物,哪里的妖灵竟然能沁入他的心脉。
“大概,我已并非无欲无求之人,心志也不如以往坚定。”虫离淡笑道,眸子里带着幽暗的光。
“也不能这么说,你身受重伤,心脉本来就微弱,妖灵能蛊惑到你,实属正常。”龙宝大人说道。
这森林的人,都对妖灵有一种惧怕感,所以龙脊山上连只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