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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呀?两个人一起养你长大不好吗,况且还能让你爹爹轻松点。”
“然然有娘亲了。”
“啊?”
戚十七看着自家闺女,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
果然,只见戚然然大喊:“栎哥哥就是然然的娘亲。”
戚十七只觉得眼前一黑,他沉默快速地给剩下几个人把完脉,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抱着戚然然离开。
“别听小孩子瞎说。”栎铭这个脸皮厚的都不禁红了脸,他等这群大爷大娘出去后,快速熟练地关上房门,朝里屋走去。
戚然然已经被她爹爹喊去练字。
正在书房哭卿卿。
戚十七则一脸淡然地在地里拔菜。
准备做饭。
栎铭蹲在他旁边看着他拔。
只见戚十七的脸越来越红,最后小声道:“你别看着我。”
栎铭看他低着头,试探道:“余奚?”
戚十七抬头,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戚十七败下阵来,他道:“我以前是叫这个名字吗?”
“是的。”栎铭心情复杂,他继续试探:“你想知道你以前的事情吗?”
戚十七默不作声。
栎铭从怀中拿出小花苞,戚十七看着他手上粉红色的那个东西,只觉得小花苞和他灵魂深处产生了共鸣,他不由自主地拿起它,大量的信息涌入他的脑内,他一时接受不了,呜咽松手。
栎铭连忙扶住朝后倒去的他。
戚十七痛苦地靠着他的肩,不住地扯着他的衣领。
栎铭一边懊恼自己太急了,一边又止不住心疼。
他轻轻拍着戚十七的背,帮他顺气。
“栎,栎铭。”戚十七看他,一对眸子因为巨大的痛苦,承满了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眼角通红像被人欺负了一般。
栎铭只觉得戚十七越来越像余奚,是样貌越来越像。
似乎经过了大量的记忆浪潮的冲刷,陶悠设下的防止别人认出余奚而改变他容貌的法诀开始松动了。
他看着戚十七眼角下那颗痣,鬼迷心窍想要吻上去。
却被戚十七连忙捂住嘴。
“……”
栎铭看他。
“我,我去做饭。”戚十七跌跌撞撞从他怀里挣脱。
栎铭看着他急忙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觉得好笑。
或许从现在开始,戚十七已经不复存在,而余奚已经开始苏醒。
两人带着一娃在小镇上住了半年之久,每七天顾浅就会从山上下来,带着厚厚一沓待批阅的册子,等栎铭看完再搬回去。
戚十七在这半年栎铭持续的攻略下,已经默认了两人的关系,不过有的时候还是好面子不肯松嘴。
在栎铭第十二次说想带着他们父女俩去清弦门,戚十七终于答应。
喜得栎铭在庭院里抱着他转了一个又一个圈,直到戚十七羞愤地扯着他的脸才肯罢休。
在老栀子树开了第四轮花期时,栎铭终于带着他们俩成功返回清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