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布变化,黑衣青年正悠闲自在地坐在小舟里,漫游在莲花池里摘莲子吃。
他剥去莲子嫩绿的外皮,露出淡黄色的果肉,送入嘴中,眼睛却是直直看过来。
好像已经察觉。
眨眼片刻,墨寒笑道:“倚轻舟前辈,好久不见,差点没认出你。”
“有进步,能那么快发现我。”
墨寒又翘起尾巴了,“那当然,这感觉可太熟悉了。”
倚轻舟挥手,画布便重新恢复了原样。
“境界越高的人越容易发现。”倚轻舟解释。
“那师尊岂不是很容易发现,”栎铭心想,他还是画了余万岁。
却看见余万岁在他师尊怀里打滚撒泼,好不快活。
“……”
这傻狗不能留了。
他微笑着握拳。
藏月阁门口,余奚拆开了郑思晚给他的卷轴,只看了一眼便黑了脸。
卷轴是一个叫做清河镇寄来的,那里出现了一个红衣鬼怪,也倒没有到民不聊生的地步,因为那鬼怪很专一地骚扰一户人家,偏偏那户人家还是一个在当地有权有势的人家,直接一封书信送到了郑思晚这边。
听着就很麻烦,余奚叹了口气。
等栎铭他们一下课,就被余奚叫走了。
“去啊,走走走,什么时候走。”宋乐乐兴奋。
“明日午时,这里集合,去和先生请假,先生要问就让他找我。”
“好!”
这么好的逃课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过。
余奚却不懂他们的心思,还在纳闷为什么突然怎么勤快。
四人御剑飞到了清河镇,那里果然不对劲,还没进镇,就开始头皮发麻了。
根据卷轴指引,他们来到了一个华丽的府邸前。
真的是肉眼可见的祟气。
整座府邸差点染成黑色的了。
余奚他们说了来意,便被忙不迭请了进去。
这家人姓文,祖上经商,加上这一代家主两个儿子天赋异禀,家族繁荣,富裕且奢侈。
连院子里供人欣赏的鱼儿所在的池子都是由黄金打造的。
“品味比我爹还差。”郑祥嘀咕。
是这样的没错,红色的锦鲤在金色的池子里,配色很奇怪,没有美感可言,但是他们依旧这么做了。
“慎言,到了。”
会客厅主座坐着一个老妇人,应该是家主的母亲。
“它只缠着你们一家人,却不缠其他人,你们认识它吗?”余奚喝了一口下人递来的茶。
“实不相瞒,这是我的大孙子的媳妇。”
“哦?说来听听。”
“这女人原本是张家的媳妇,她夫君是个短命鬼,没几个月就死了,我大孙子对她一见钟情,她也愿意,却在新婚夜刺瞎了我孙子的一只眼睛,我孙子不计前嫌依旧和她和睦相处,但是她依旧不知好歹,居然上吊自杀了,死就死了,还阴魂不散。”
“是吗?”余奚挑眉。
原本站在余奚身后的三人走了出去,去寻找怨气最重的地方。
余奚一边向老妇人套着话,一边打量起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