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排住处,慕雪一个人住在若溪的房间,长河与屈江(长水)一起住,长婷与长妤住一个房间,长江与爸爸妈妈住一房间,结果小家伙不愿意了,要和大哥二哥住一起。
到了晚上,屈爸爸直接睡到他爷爷的炕上了,他们爷俩要说话。而长河也是好奇心满满,不停的问着哥哥各种事情,特别是对爷爷白天时说的,教过大哥打枪这事他是特别感兴趣。
“爷爷是有两把枪,一把长枪,一把手枪。小时候他教过我打枪,说是武功再好,也怕子弹。他是从旧社会过来的,还上过战场打过仗,对枪呢,就比较钟意了。不过现在是和平年间了,也就用不上啦。这几年国家也管控的厉害,平时也都藏起来了。明天我带你们去山里打猎!”
“带上我,我也要去打猎!”长江急忙道,他一直听着大哥二哥说话,小男孩的好奇心直接膨胀了。
“你太小了,打猎还是很危险的。动物也都是有灵性的,它感觉到了危险,那是你死我活呀,黑熊或者豹子野猪啥的碰见了,碰见三五个,它朝我们扑过来,我自己都忙不来,你打得过,跑得过它们吗?”屈江说。
“啊?还真有野兽啊!哦,那我还是不去了,太危险啦!”屈长海很明智的选择放弃。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慕雪是要告别回家的。昨晚上爷爷给她说,已经和她家里商量好了,等他们寒假回来,两家人把亲事定下来,先订婚等他们大学毕业后就结婚。这次屈江的爸爸回来了,趁机让他这几天把这事办了。这样以后他们俩人,两家人来往也方便些,免得流言蜚语的。她得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具体细节,屈江送她到山下,她开屈江的车回去了。
回到山上后,弟弟妹妹们身穿户外冲锋衣,登山鞋。都擦拳霍霍的等候着他呢,他给爷爷说带几个大一点弟弟妹妹去打猎,爷爷都无所谓的同意了,陈怡莲不放心了,说是阿河去就行,阿婷和阿妤女孩子家的就别去了,毕竟还是很危险的。
屈道生也无所谓的说道:“别去深山,打几个野鸡就行,让她们去吧,大山里的孩子就应该熟悉熟悉大山,我小时候,那女孩子们都拿着长矛弓箭一起打猎呢!”
两个丫头一听爷爷和爸爸都支持她们,那是兴奋的。爷爷吩咐屈江,一定要保护好弟弟妹妹们。然后就回屋子拿出两把枪,一把短刀,递给屈江。“子弹珍惜着,这枪声很大,引起外面人注意就不太好了!”
屈江接过爷爷的枪,拿起枪布擦掉枪油。熟练的检查下,直接装满子弹,又把备用弹夹也装满子弹,打好武装带,一支短枪跨在腰上,一支长枪背在后背,短刀也跨在腰上。从长河手里递过一把砍刀,给长婷和长妤一人递一把长矛。搞得几人又兴奋又紧张,感觉好有仪式感。
长水和长河一人背一个背包,里面有绳子,扎带,塑料纸,锅盔,腊肉,和水壶。屈长河总觉得这个装备太简单了些吧,这玩意感觉太随意了些吧。就是打到猎物怎么弄回来呢?没出发前那是兴奋高兴呀,真正开始进山了,他心里就开始嘀咕,发怵了。但他不能表露出自己的胆怯,万一被赶回去,那丢人就丢大了,更何况还有姐姐和妹妹也都跟着来了。问大哥要注意些什么?大哥就一句话,跟紧我,跟丢了你就没命了!这吓得几人都没了兴奋劲儿,东张西望的跟紧着大哥后面。
一路上屈江一直观察着路边的草丛,他主要是观察动物粪便和草丛树枝折断痕迹。寻找猎物也是一个技术活,一路上几人走走停停,困了热了喝口水,中午时几人吃了腊肉和锅盔,喝了水壶里的水,屈江在路边点起一堆火,用水壶烧水,然后给几人水壶装满热水,用土灭火后,继续带着他们往山里寻找着。忽然,他停下来,做了一个手势,其他人也迅速停下,都紧张兮兮的朝着他看的方向看着,啥都没有呀,但他们还是很紧张的攥紧手中的武器。
屈江看了会儿,朝前走了几步,趴在一棵大树后面继续看着,回头朝他们几个人说,站在这里别乱跑。然后他就迅速的取出长枪,瞄起来,啪一声枪响,在大山里,声音很大还有回音好久声音才停下,完了屈江又观察了会儿,走,收猎物去!
几个人跟着他,心里是忐忑不安,高度紧张。刚才那枪声其实不是很大,但是在空山里回音很大,对他们很是冲击和震撼。走到跟前,还真是一头野猪,还没死透,躺在地上哼哼着,屈江拿出短枪打开保险递给长河:“这个是保险,打开这个才能用,来,照它头上开一枪,别离它太近,小心万一跳起来咬你!”
屈长河接过大哥递过来的短枪,手都打颤。平静下自己情绪,双手握枪对着野猪头,闭着眼睛扣动扳机,啪的一声,野猪直接毙命。屈江从他手上拿过枪,关掉保险,插进枪套里。
从地上捡起砍刀,在旁边树林里砍断两支不是太粗的树干,然后做了一个简单的担架,把野猪用扎带和绳子捆绑上去,叫长河和他试着抬起来。几人就抬起野猪往回返了,走了一阵子长河喊肩膀疼,又唤出长婷唤他。屈长婷很不乐意的换着他,一路上几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一直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放下来坐地上休息,屈江说刚才之所以不停,是担心血腥味引来其他野兽,这会儿野猪血也凝固住了,也脱离了深山。那些野兽一般是不来人类居住的地方,他们也知道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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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碰见一些野鸡,屈江直接捡起小石子,一砸一个准。屈长婷和长妤那是高兴的不行,他们负责捡拾。就这样,她们两人的长矛上都各挂着两只野鸡,扛在肩头,很有成就感!
天快黑的时候几人终于回来了,陈怡莲站在屋子旁的路上,远远看着孩子们都平安回来了,心里才踏实下来。这家几个爷们心也是太大了。都还是孩子呢,敢放进山打猎?更何况还有两个女孩子呢!
老远就听他们几个人还大声唱着歌曲:“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耙把营归,把营归~~~~”这是屈江在路上教给他们的,几人唱的很大声,很起劲~~~
晚上院子里,明亮的灯下,屈道生很是主动的亲自操手,赵书琦帮他一起杀猪拔毛,爷爷站在旁边指挥着。几个男孩子在旁边打下手,女孩子就在旁边看着,她们下不了手,但这一切对于他们都是好奇而刺激,有些怕,有时候还感觉到恶心。
爷爷在旁边抽着旱烟带说着:“知道为啥让你们都去跟着你大哥打猎?这就是咱山里人的生活,啥都要靠自己亲手去弄。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能忘本。还有,老屈家的人,都必须有血性!现在国家不让打猎了,我们也好久没打过猎了,这次是专门带你们几个见识一下,这就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一堂课,绝对会让几个小家伙们一辈子忘记不了。弄到大半夜才收拾完毕,大家都洗洗睡了。第二天爷爷就开始张罗着留下一半过年吃,剩下的做腊肉。赵书琦和爷爷和屈道生告别,他们要回山下和家里人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