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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陛下!下官有事要禀!”“下官也有!!”“下官也是!”
“……”
诸位官员各怀心思,各自为自己的利益争相筹谋,新的一轮政治角逐再次开始了。
殷无秽完全没有时间歇息,他点了六部和内阁中的几名中枢官员,听他们禀告这段时日的朝堂要事。
围绕在容诀身边的,始终是一群试图探听内幕打秋风的官员,容诀烦不胜烦,随口将人打发了。
转身去见颐州刺史,对方立刻向他行礼。
“大人不必多礼,照常说话即可。”
容诀对自己信得过的人一贯没什么架子,颐州刺史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官,与他私交尚可。
“掌印,下官已为您和陛下备好了房间,下官这就带您先过去稍事休息。”
“此事不急,他们也住刺史府么?”容诀问的是京中来的官员。
“只有六部尚书与内阁大臣住在府里,其他官员暂住颐州官驿。”实在是,刺史府住不下那么多人,都住进来,反而落得怠慢。
“掌印放心,给您和陛下准备的房间是单独的别院,不与他们一处。”
“嗯。”容诀颔首。
不过,他还是不打算即刻回房歇息。他不想与文武百官斡旋,旁人却不见得安分守礼,偏要来他这里。
这就很烦人了。
容诀不想自己回宫的最后一程就要开始了和这群人之间的虚与委蛇。
他想先透透气,遂道:“咱家先不过去了。听闻颐州枫树林闻名遐迩,可惜上次无缘得见,此番正好有空,咱家去瞧瞧景致,不必派人跟着。”
“是。”不过,颐州刺史还是道:“那,下官派几个熟悉枫林的小厮带掌印过去,掌印有事,随时支使他们便是。”
“好。”这个容诀没再拒绝。
他带上颐州刺史府的心腹小厮,策马去枫树林里躲清静。
殷无秽政务繁忙,容诀都没机会与他说,他本以为颐州刺史会通知殷无秽。熟料,颐州刺史始终秉持当初听容诀话的习惯原则,将自己当成了容诀这边的人,并没有主动告知殷无秽。
等殷无秽听完官员禀告再出来时就彻底找不着容诀的踪影了,将偌大的刺史府翻遍也不见他。
殷无秽即使再不愿去想,也不得不想那个最有可能的可能——
容诀他,是不是又跑了?!
一定是这样!今日那么多文武百官跟苍蝇一样围着他转,令容诀想到了不堪的从前,然后将人给吓跑了!!
殷无秽气不打一处来,他好不容易养好、成天哄着追到手的宝贝,就这么被这群人给吓跑了。
殷无秽忙叫人去找容诀,又是气又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