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身边还有那么多将士,一旦发生危险,势必会第一时间冲上前保护他。
还有什么可能危及殷无秽性命的?难道,是大型弓弩射杀?车代如此其实是为了诱他深入,待殷无秽进入他们的射程之后再一击必杀?
还是不对,且不说能不能一击得手。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可能损失这么多车代士兵,实在太不划算。
车代王上不像是会干出这种蠢事的人。
可是为什么,容诀心中的不安不减反增,将弓驽兵也调去保护殷无秽尤觉不够。
莫非是,他已经爱殷无秽爱到这种地步了?连他出战一场并没有生命危险的战争都情不自禁过度忧心?!
这实在不符合容诀作风。
他确认自己没有因情心乱,也始终在冷静客观地思考。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是他遗漏了什么关键点吗?
容诀迎着光影,眯起狭长的双眼,一瞬不瞬关注殷无秽。
倏地,他发现,似乎有另一个人也在观察殷无秽。
“让你连败的大周皇帝枪法神乎其技,你输的不冤枉。”车代王上纥赦里睃着眼睛,将殷无秽的一招一式都尽收眼底。
没有出战而选择留守后方的格目森目光一凛:“王,您看清他的招式了吗?可有克制之法?”
格目森双眼迸出精光,从他第一次输给殷无秽开始,他就记住了这个耻辱。
每一次,他都将殷无秽出招的动作牢牢记在心中,就是为了最终可以破解他的招式,在决战之中,教他输地一败涂地。
再也,爬不起来。
“克制之法,自然是有的。”纥赦里语气淡定,旋即话锋平静一转:“但是,他很厉害,反应十分迅速。便是本王的刀法,也未必能胜他。”
“那……就真没有一点办法了吗?”格目森咽不下这口气,断指之痛,被长枪贯穿胸腹之痛,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
“那倒不是。”纥赦里轻笑。他终于收回了目光,一转头看向格目森道:“陆上不行,未必海上也不行。本王已经联络好当初起意攻打大周的所有番邦国家,借他们的战船一用。到时,战场受限,他还能躲得掉吗?”
一言甫毕,他轻轻笑了起来。
格目森也忍不住大喜过望:“高!王上实在是高!!这样一来,不愁解决不了大周皇帝!”
纥赦里冷冷瞥他一眼:“所以你还不快去接应我们友好联交的盟友?不要忘了,你连番失利,倘若最后决战不能戴罪立功,别指望本王会轻饶你!”
“是!”格目森忙行了一个抵胸礼,高兴退下。
就连前方战场损失的勇士都不心疼了。反正,所有失去的他们都会重新夺回来。
胜利,终将属于车代。
前线,殷无秽看着敌军不断溃败而逃的架势,微不可查地蹙起了眉头。
反倒是我军将领,都很高兴,纷纷认为不出几日,车代的降书便会送来了。
这一次,他们要车代的将领付出血的代价,要他们国家每年上供的贡礼成数倍增,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