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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场面,光是想想,我就一阵、一阵——”
容诀闻言也有点好奇,他就一阵如何,害怕?恐惧?还是敬畏?
“我就一阵浑身过电。嘶,这感觉,太他娘的刺激了!也太酷了!试问,东厂的番子哪个敢惹?连鬼神都要让道,身为他们的首领,得是多厉害的人物!竟然是先生,我一点都不意外,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爽到你小子了是吧,是不是还想当先生的身前卒,足下狗?”
“滚!说的跟你不想似的!”
“我当然也想啊,要是打完战我还活着都想进东厂了,这也太气派了!”
“确实气派。不过我还是要提醒诸位一个事实,东厂在陛下登基后就解散了,大抵不会再重建,诸位还是想想怎么建立军功更为实际。”
“闭嘴!你个书呆子会不会说话?!”
“……”
眼见一群士兵吵嚷起来,容诀失笑,倒是没有想到他们原是这样想的。
当真是,不知者无畏。
不过,这样也好,一切的发展都比他想象中好了太多,容诀不禁莞尔,脚步一转,去了后勤膳房方向。
因此也错过了士兵之后谈及他的聊天内容。
“欸,你们说,先生以前是东厂督主,陛下是七殿下,那他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那肯定,东厂不就是陛下亲自下令解散的……诶等等?!不对啊!陛下解散了东厂,将先生关押刑狱,定罪处罚,按理说两人该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可是你看,陛下隐瞒了先生的身份,重用保护先生,先生同样很关心陛下,两人还——”
倏然,从天而降一爪栗咚地敲在说话士兵头上,是他们的营长来了。
“不准瞎攀扯陛下与先生的私事,再有议论者,军法处置!”
“是。”众位士兵这才集体噤若寒蝉,恢复正经模样。
过了少顷,有士兵好奇地问:“将军,你上哪儿去啊?”
被喊住的将军神情一僵,手掌握拳,抵唇轻咳:“我去找陛下,有点事说。你们这群混兵蛋子,可别再胡说八道了!”
“是,将军!”众士兵忙嬉笑着让他赶紧去找陛下。
等人走了,他们继续唠嗑。不过众人俱心照不宣地将刚才发现的隐秘深藏心底,谁也不再提陛下和先生的关系。
诸如此景,同样发生在其他的士兵小团体中。
一天不到,整个军营都传遍了。
一无所知的容诀到了膳房,想起之前殷无秽让人给他炖的药膳,容诀准备回他一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