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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战争爆发一事容诀也知道。
不过,这和他一介白丁有什么关系,天塌下来了还有上面的大人物顶着,他好不容易才过上自由清闲的日子,当然是自己的生活要紧。
两个多月的时间,足够容诀外伤休养恢复得差不多了,但他内里亏空严重,沉菏满身,怕是一辈子都要活在精细的调养之中。
这些都不是什么要紧事,左右他有的是时间,慢慢养着就是。
容诀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赚钱,他身上只剩下几块碎银子了,养病实在太耗资,花钱如流水更令容诀肉疼不已。
村里没有什么能赚大钱的方法,在此之前容诀还得生活下去,至少不能一日三餐都靠买食物过活。
所以,他决定首先种菜。
不过,种菜也是要讲究技巧的,向来无往不利的东厂督主就不会这个。
他撒过两拨菜籽,第一拨大概是方法不对,他日日浇水施肥,结果连根芽都没发;第二拨容诀调整了方法,总算稀稀拉拉地长出了几颗小嫩苗,容诀成日精心护养,结果一个眼错不见,被隔壁邻居大婶家的鸡给啄光了。
至此,种菜大计以失败而告终。
时间也过了下菜籽的应季,容诀彻底放弃。
不能种菜,容诀退而求其次选择自己做饭,这也能节省下一笔开销,还能陶冶性情,享受生活。
于是,第二日一早容诀就兴冲冲地上集市买了好些新鲜蔬菜和肉类回来,准备大显身手。
他回忆宫里御膳房做出来的食物品相,自己尝试动手。
最终出锅的颜色看着十分不错,味道闻起来也算诱人,容诀还特意精心地摆了盘。
然后,他尝了一口,哇地吐了,还为此厌食了两天。
容诀把所有做好的饭菜全都倒在了屋后的一处饭槽里,有时候会过来一些野猫、飞鸟之类的禽畜将其吃光,也算物尽其用不浪费粮食了。
结果他刚倒完,隔壁大婶家的大黑狗被这味儿给勾来,张嘴就刨了一大口。
然后,这条狗也哇地吐了,不停吐着舌头。
容诀居然从一只狗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可置信、眼泪汪汪、甚至委屈难言的表情。
狗怎么也想不到,这世间竟然有人能将食物做的如此别致难吃,这人莫不是特意来害狗的?!
是了,肯定就是。
自打容诀住进了村子里,这大黑狗就总冲他汪汪咆哮,不论容诀是好言以对,还是冷脸驱赶,这条大黑狗始终每天如一日地冲他汪汪。
这也不能怪狗,谁让这家伙长了那样一张脸,这村里的大姑娘小妹妹,就连婶子妇人都喜欢他,威风凛凛的大黑狗地位直线下降。
狗愤恨地不行,恨死了这个面若敷粉的小白脸。
因为他的到来,以前婶子做的肉都会分它一份,现在全送了这小白脸,可怜的大黑狗已经很多天没见过油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