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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殷无秽当真觉得他好像亲吻过容诀,不是做梦,一碰到他殷无秽就自动熟能生巧了,知晓他嘴里所有令他欢愉、令他颤栗的点。
这个新发现简直比嗑药还要叫人沸腾,殷无秽不疾不徐地吻着,反把自己给弄上头了。
而从始至终,容诀都如同一具没有思想、任由摆布的器具,由着殷无秽的动作,起伏跌宕。
他间或觉得自己像浮于波涛万顷水面上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间或又觉得自己像翱翔九天的飞鸟,自由自在。
但下一瞬,他就被猎人欻地拉下苍穹,命门被扼住,七寸被拿捏,几要喘不过气来。
不过这猎人似乎也没有想象中可恶,很快给他渡来了新鲜空气。就在他以为猎人要大发慈悲地放过他时,不想那猎人再次出其不意地拔净他的羽翅,身体骤然一凉的感觉教容诀不可抑制地心生恐慌。
猎人不像个猎人,飞鸟也终归不是飞鸟。
容诀作为人,却始终身若飘零无所依。
皇宫不是他的居所,亲生父母也将他抛弃,宫里宫外都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那身上的这个人,是吗?
容诀思维罕见地迟钝了一下,但是至少反应过来他在和身上的人做什么了。他应该拒绝的,但大脑好像完全停滞住了,身体也不听使唤,不仅不着寸缕地舒开,两条长腿曲起在两侧,主动配合身上人的动作。
容诀:“??”
好懵,他在做什么。容诀睁开了水光充盈的一双眼,迷迷瞪瞪地望着上方的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殷无秽那张棱角分明、深邃俊美的脸,容诀顿时大为放心,原来是他。
一双湿润迷离的眼重又阖上。
不对!!
容诀猝然一惊,再次睁圆了双眼,他的衣服呢?!上半身无甚所谓,都是男子,他有的殷无秽都有,不在乎被人瞧见,但是下边,他的残缺——
容诀动作幅度剧烈地动着身体,极其抗拒殷无秽同他亲近,甚至光火出声。
然而对殷无秽来说,容诀的声音不过如猫哼般,不以为忤,反而令他更加兴奋了。容诀的一呼一吸,一颦一动,都是牵动他情思的绝佳妙药。
殷无秽深陷在他怀里,一寸一毫珍视无比。
一个又一个从急促再到轻柔的吻落在容诀躯上,这样的亲昵不疾不徐,配合容诀本身的情况,亲密无间。容诀刚清醒的一丝神智重又消弭在殷无秽给予的无限温柔里,跌入深不见底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