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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容诀始终岿然不动地立在一旁观战。
他知道殷无秽的实力,这是他考教少年的最后一课,如果连这都做不到,枉费他十几年的精心教养,殷无秽也没让他失望。
大局面前,殷无秽还是靠谱的。
容诀只消等待即可。
然而,“什么?”容诀瞳孔一缩。
殷无秽更是愕然一怔,等他看穿大皇子的目的时已经迟了,他被大皇子的属下缠地脱不开身,而大皇子在靠近他的一瞬竟然陡地调转方向,改向容诀探去。
容诀退避不及,甚至来不及命东厂保护就被大皇子擒住。
殷无秽摆脱众下属,眼睛红地几欲滴血:“放开他。”
大皇子知道这是他的软肋,改为扼住容诀喉咙,将他下颌逼得抬高一截。容诀皮肤白,几乎是立刻地就被掐红了。
殷无秽见状手掌攥起,手指骨节咔咔作响。他在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直接捏碎大皇子的骨头,让他能够劫持容诀。
“放开?七弟就这么在意这个奸宦,不惜为了他和孤动手。不如这样,你想孤放过他,就自戕在孤面前,怎么样?不然,孤凭什么放了他!”大皇子话锋一转,目光凌厉觑向殷无秽。
容诀原本暗中对准大皇子腰间要害,准备发射暗器的手收了回来。
殷无秽还是不够果断干脆,他要在这最后一课中彻底根除掉殷无秽的优柔寡断,身为皇族子弟,不该一己之情太深。
只有解决这个弱点,殷无秽才算真正具备了帝王资格。
容诀脖颈都被大皇子掐红了,殷无秽额角青筋暴起。他当然知道大皇子不会说话算话,可是,容诀落入敌手,他要怎么把人毫发无损地救出来。
殷无秽语气森然,骂道:“卑鄙!”
大皇子却莞尔一笑:“这怎么能叫卑鄙呢,兵者,诡也。
温润恭谦也好,残酷雷霆也罢,都是达成目的的手段,依形势而转换。七弟,你还有的学习,可惜,你没有机会了。是自戕救他?还是,你们一起死!”
容诀也一瞬不瞬盯紧了殷无秽。
形势不容乐观。最后的决战了,大皇子的人还在警惕防着殷无秽。
他固然能够取胜,却无法保证自己解决这些人的速度会快于大皇子击杀容诀的速度。
殷无秽难以抉择,他要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跨越敌人,救出容诀。
冰冷的天,少年额角却不断渗出热汗。
不过一刹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殷无秽在脑中飞速构思营救容诀的办法,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殷无秽一直谨记容诀的教诲,这个时候,反而深呼吸冷静下来。
政治场上,左右离不开利害二字。大皇子如今占据压倒性的优势,这一片都是他的人。
不,不对。还有东厂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