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离开有一会儿了。”
席靳深凝视她,喜怒不明,“下次还带他回来吗?”
她摇头,“不带了。”
“不带他,还是不带所有男人了。”
“都不带了。。。”沈汐鼻尖也红红的,眼泪淌过颧骨下面的小绒毛,洗得晶莹剔透,讨人可怜。
席靳深没再说话。
这一晚,沈汐睡得极其不安稳,时不时看他一眼,他为了欲望而来,最终却没做,前半夜倚着床头吸烟,后半夜才躺下。
是扫他的兴了。
席靳深前半夜吸烟的时候,到客厅给程洵打了一通电话,吩咐他去话剧院调查有没有与沈汐来往密切的男同事。
程洵不大明白,“密切是指?”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程洵暗暗咂舌,沈小姐出息了。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
第二天,席靳深也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副总你还兼任不兼任了!”男人在那边暴跳如雷,“靳深,我承认你很有能力,你正式接管中海不满两个月,大刀阔斧整顿改革,帮省里追回上亿的公款,你是有功劳的,超出我们对你的预期了,可你不能居功自傲——”
“小点声。”席靳深皱眉,“有火气冲你秘书发,嚷什么。”
男人一愣,“你在哪?”
“床上。”
“席靳深!”男人手叉腰,长呼口气,骂不得,闹不得,他气性大,可实打实的有道行,中海交到他手里,上上下下无一不服,心不服,起码口也服。
中海集团这些年一直走下坡路,作为省龙头企业,交不出税,甚至需要补贴,管理层中饱私囊,董事局拉帮结派,九名委员划分了六个阵营,可想而知是何等的混乱。
席靳深空降之后,中海集团大有脱胎换骨的势头,他打散了六个阵营,将实际权力集中在董事长和副总的手中,董事长年迈,已是濒临退休的状态,席靳深完全把持了中海集团的大局,成为冀省最年轻的大权在握的商业领袖。
“席副总啊,您只向我请了半天假,您赏个脸回中海?”
席靳深发笑,“张老师,我可不敢当。”
“你敢,你哪有不敢的。”男人无可奈何,“多久了?”
“什么多久了。”
“这女孩跟你多久了!”
席靳深轻轻摩挲沈汐不着寸缕的脊背,“一年多。”
“腻乎不够了?”男人没好气,“七号线开工的发布会,那个问你私生活的记者,是不是对手收买算计你的?”
“孟副董。”
男人冷笑,“孟长泽是自己撞枪口啊!本来杀鸡儆猴,准备杀一只中不溜的鸡,警示一下各个省企的负责人,手老实点,别太贪了。孟长泽好歹是一只大鸡,是你们董事长的亲戚,于情于理要放他一马,他既然自己作死,那就杀他这只鸡。”
席靳深嗯了声,一手挂电话,一手搂住沈汐,她睡得迷迷瞪瞪,眯开一条缝,晨光透过窗帘,洒在她脸上,镀了一层妩媚惑人的金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