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听不懂,也不想去深究,蹦蹦跳跳地跑到沈故渊身边,帮他摇着摇椅,兴奋地道:“师父今天好厉害才是真的,这一个状告得满朝文武瞬间都认可了您,并且看起来很是尊敬。”
那叫尊敬吗?分明是畏惧吧?沈故渊冷笑:“徐宗正扣住我封王的旨意不发,就是觉得我凭空出现,不该掌权。今日之后,旨意怕是该下来了。”
池鱼一顿,干笑两声:“师父早料好的?”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想做什么吗?”半睁眼睨着她,沈故渊伸手抵了抵她的眉心:“那我要做什么,你可看好了。”
眉心一烫,池鱼后退半步,捂着额头傻不愣登地看着他。
她的确是想试探自家师父目的为何,但还没付诸行动呢,怎么就又被看穿了?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咕——”想着想着,肚子饿了,池鱼回过神,心虚地转移话头:“奇怪,今日送午膳的人,怎么没来?”
“在人家的屋檐下跟人作对,你还想着要人家以客相待?”沈故渊白她一眼:“做梦。”
“那不然,他还想饿死咱们?”池鱼挑眉:“您好歹也是皇子啊!”
“饿死不至于,饭菜刻薄是会的。”沈故渊道:“所以今日的饭,你来做。”
啥?池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嗯,作为你暗中猜忌我的惩罚。”沈故渊闭上了眼:“半个时辰之内做好。”
“可……”
“闭嘴。”
老老实实地闭上嘴,池鱼担忧地看他一眼,往厨房去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瑶池阁的桌上放了三菜一汤。
沈故渊神色复杂地看着这菜色:“能吃?”
“能!”池鱼拍着胸脯保证:“我自己尝过了,虽然看起来不太好看,但一定很好吃!”
犹豫地拿起筷子,沈故渊最后确认了一遍:“吃了会不会出什么问题?等会还有事要做。”
“不会不会!”池鱼很肯定地道。
于是沈故渊夹了菜放进了嘴里,嚼了两下之后,猛地僵住。
“师父?”池鱼伸手戳了戳他:“您别不说话啊,好不好吃?”
沈故渊说不出话来,放了筷子起身,出门就吐。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姻缘难成了。”吐完,沈故渊虚弱地直起身子,眼神苍凉地回头看她一眼:“世间女子,能把食材糟蹋到你这个地步的,真不多见。”
微微一顿,池鱼耷拉了脑袋,看了看这满桌子的菜,有点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