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明目张胆的占有与挑衅。
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当他是个可靠的能带着她出府玩耍的兄长,是她自小到大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虽说谈不上什么情意,于她而言,他也依旧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如今这般直言将人家的心思点破了,话是说明白了,她却不知以后自己应当如何面见他了。
心里有些忐忑,她听见自己背后传来一句有些哽咽的问话。
“绵绵。”
他声音有些哽咽。“是真的吗。”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明明什么都猜到了,可还是要问出口来。
睫毛颤了颤,她斟酌了一会儿,终于闷着声开了口。
“致远将军是朝中新贵,袁家同宁家结交秦晋之好,于你而言是件好……”
“可我只想要你。”
他声音带着些许哭腔,“什么宁家,什么新贵,我都不在乎。你……能不能回头看看我。”
她蒙在籍之的怀里,久久未出声,只有籍之知道,自己胸前的衣裳小小地湿了一片。
韵文闷闷地哑叹了一声。“小胖,过日子,得往前看,没法回头的。”
你一定会遇见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他听罢,顿了片刻,亦是轻声笑了。“也是,你说过的,眼睛长在前面,便不该回过头去看来时的路。”
僵硬地扯着嘴角,他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留下一句哽咽的“我明白了”,便匆忙着下了茶楼。
韵文挣脱开籍之的怀抱,趴到阑干处往下瞧,看着袁宇那走得飞快的背影,泪水止不住地往下落。
“他是个生性自由惯了的人,本该是那属于灿阳之下,骑着马儿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他太痴傻,他不该将所有心思都放在我身上。是我辜负了他。”
籍之缓步走到她身后,从后背环住她。“你不必向我解释。我明白的。”
亲手掐断一段情丝,还是那亲如兄长的青梅竹马,换作任何一个人,这心里面也都不会好受。
良久,他才柔着语气,轻轻唤了她一声。
“该回家了。”
她点点头,印了印眼角的泪,主动牵过他的手,沉默着往茶楼下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