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一身酒气,浑身冰凉,他眼神有点涣散,但还有理智,他看着暴怒的周砚怀,嗓子有点颤地说,「我们没有……」
周砚怀举拳就要砸下来,程惜知赶紧来拦着,「怀哥,他们是喝多了,才会一时不清醒……」
程逸头疼欲裂,挣扎着让自己保持清醒,他恼声,「我都说没有了!未苏姐不对劲,她不是醉了,是晕了!」
闻言周砚怀把他丢开,转身又回卧室去,他刚刚就觉得不对劲,这会儿冷静了一下,愈发觉得有蹊跷。
他回到沈未苏身边,低头掰开她的嘴,
里面除了酒味,还有一股刺鼻的药物味道。
他摇了摇她的肩膀,叫她,「醒醒!」
沈未苏毫无知觉,他料着确实是出事了,俯身将她拉起来,正要抱起来,忽然目光定在沈未苏的裤子上。
裤腰上的纽扣和拉链被打开了。
他眸光暗了暗,用大衣将她裹住,抱着她就出了房间。
程惜知也没再跟上去,抬步去了浴室,看着程逸坐在那儿喘粗气,皱眉说他,「你们也太不小心了!」
程逸揉了揉发涨的脸,抬眼盯着她。
那眼神醉意中透出一丝凌厉,程惜知皱眉,「你干嘛这样看我?」
程逸头发上不停地滴着冷水,他坐在浴缸边缘,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好一会儿,忽然说,「你很希望刚才的事成真吗?」
程惜知神色惊讶,「你怎么这样说?」
「你不这样想的最好。」程逸抓过浴巾擦拭着头发,「程惜知,你最好别是那种人。」
程惜知不高兴地说,「我是哪种人?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们自己喝多了乱来,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看着程惜知气冲冲地走了,程逸披着浴袍走出去,刚才淋了冷水保持清醒,这会儿感觉头发涨发热。
他从随身的包里翻出解酒药喝了一瓶,坐了会儿,感觉精神了些,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个小型的DV,查看了里面的内容,他穿好衣服离开房间。
——
从医院回家,沈未苏还在睡。
医生说她吸入了一些具有麻醉作用的药物,可能会昏睡几个小时,但身体不会有大碍。
将她带回家,周砚怀抱她去洗了个澡,身上干干净净的,他心里知道她什么事都没有,但仍是一股火憋在心里,放她躺好,他克制再三才没对着昏迷的人发泄。
她还在睡,阮姨过来敲门,说,「周先生,有位姓程的先生在外面,说有事找你。」
周砚怀给沈未苏盖好被子,让阮姨留下照顾着,他起身出去。
楼下,程逸已经从之前的酒醉不清状态下清醒了许多,他抬眼看着周砚怀,神色间并没有什么闪躲和心虚,他很坦然。
那坦然迎视的目光让周砚怀内心有些恼火,却也安定了许多念头,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盯着对面的人,「还敢来。」
「我为什么不敢。」程逸把手机里的视频调出来,放到茶几上,「我行得正坐得端,你不信,我这有证据自证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