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苏吃完饭回了办公室,本想休息会儿,下午还要去开会。
不料刚回部门,何优就来找她,脸色不太好看地说,“沈未苏,你刚才在餐厅坐电梯,碰到周先生和他助理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退出来等下一趟?那么多人看到了,人家会说我没带好手下人,起码的礼貌都不懂!”
未苏抬眼道,“何经理,公司哪条规定说过,员工不能和股东同乘电梯?”
“你别强词夺理,法规没说,但起码的礼貌你懂吗?周先生是什么身份的人你不知道吗?”
“我先进电梯的,他要是介意,他等下一班就好,他既然进来了就说明他不介意。”未苏哪看不出来她故意找茬,“他都不介意,别人介意什么?”
何优一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摆正自己的位置,有些人,不是你能妄想的。”
未苏挑着眉眼,嘴角浮起一抹笑,“何经理,我不明白,我妄想什么了?”
何优不屑道,“我知道你跟裴月关系好,她是什么作风,以前会所里所有人都知道,你别好的不学坏的学。”
未苏本来没想搭理她,她突然去贬低裴月,未苏就不想再对她客气了,脸色冷着,“裴月什么作风?我跟她认识快十年了,她的人品我再清楚不过,不管是同学还是同事,只要是正常人都能跟她相处得好。”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不是正常人?”
未苏轻蔑一笑,“何经理还有事吗?我要赶去开会了。”
未苏不等她说话就抬步走了。
以前裴月在这的时候,何优自诩有背景就一直跟她不对付,这人平时就很傲慢,未苏一直不爱搭理她,这次她嘴上缺德,未苏可不惯着她。
——
几天后。
下午时候,未苏临时有事外出,手里有一份要紧的文件要去找何优签字,进了办公室后,何优已经换上了一身礼服,打扮得十分隆重。
未苏把文件递给她,她一边签,一边说,“今晚是给周先生践行的酒会,我等会带几组人过去表演节目——说来你也是挺可惜,本来你也有机会去见见世面的,可惜周先生大概是看你名字不顺眼,他第一个把你节目划掉了。”
未苏反应平淡,她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事,不过也正常,他从前就不喜欢她上台表演,现在离婚了,他更不会想看到她。
未苏本来也不感兴趣,拿了文件,“何经理玩得愉快。”
看她若无其事地想走,何优嘲弄一笑,“未苏啊,我毕竟是你上司,你不懂事我也不会跟你计较的——今晚大家都有酒会参加,你没有,你也别难过,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怎么样?”
未苏没等说话,她就叹了叹,“关于你离婚的事,我多少也听说了点,别灰心,你还年轻呢,长得又不错,找个有钱的不算难——只是你也要现实一点,你离过婚,想找没结过婚的是不太可能了,咱们酒店的韩经理我跟他很熟,他太太去世也有快十年了,他年收入不低,有车有房,他对你印象挺好的,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牵个线?”
未苏气笑了,韩经理儿子都上初中了吧,老的能当她爸了。
未苏笑笑,“不劳何经理惦记了,我这暂时不打算再找——话说回来,何经理你也单身呢,韩经理各方面条件确实都不错,不如你优先考虑一下?”
何优脸色一绿,瞪着她,“你别不识好歹,就你离过婚这一点,难道还想找个高富帅吗?”
未苏轻笑一声,没搭理她就走了。
何优看到她就心堵,不过想到一会儿能去参加酒会又心情大好,她拿过来镜子认真地装扮起来。
——
晚上酒会办得用心,虽然规模不大,但所有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
周砚怀和当地的一些政商名流一一碰面交谈,周家在A市辐射整个北部区域,但在南部的投资还有待扩充。
一些项目他颇感兴趣,预计后面在H市还会发展更多的合作伙伴。
酒会进行到后面,几个节目陆续表演,还算用心的,但是他没什么兴趣,第二天早上他就要搭早班飞机回A市。
放任了陈修孝这么久,他的行为愈发肆无忌惮,也是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他喝了点酒,头有些晕,正去阳台上喘口气,就听到隔壁几个女人在那叽叽喳喳地聊天。
何优就在其中,她端着酒杯跟旁人说,“可不是,要不说人都是不知感恩的,我对她也算不薄了,她说她离婚了,求着我给她介绍对象,我介绍了韩经理,她又挑三拣四的,她也不看看她配吗。真是物以类聚,裴月介绍来的人,跟她一个样。”
周砚怀听到后,并没做声,掏出烟来点了一只。
打火机叮地一声轻响,旁边几个人立刻听到了。
何优先看到隔壁阳台上的是周砚怀,顿时闭了口,他看起来就是个严厉的人,刚才她们在背后说人坏话,都很心虚,其他几个年轻的女员工哪儿敢在这停留,马上就散了。
何优也想走的,周砚怀靠在栏杆上,淡声问,“何经理很热心,还给下属介绍对象?”
何优尴尬笑笑,“是我那位同事非要拜托我,我平时不会管这些琐事的。”
“是吗?她求你帮忙?”烟雾中,周砚怀的神色若有似无的透出一股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