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起来时有些难受,沈未苏开始后悔昨晚上贪杯。
正抓过衣服穿,门忽然开了,她睡眼惺忪地抬头,就看到周砚怀拎着个衣袋走了进来。
沈未苏身上就穿着内衣,对上他,惊了一瞬,急忙拽过外套胡乱披上。
周砚怀也没看她,扭头进了浴室,不一会儿,换了身干净的新衣服走了出来。
沈未苏依稀明白了,他昨晚没走,刚刚下去应该是去买更换的衣物了。
只是,他为什么不走?她这间房对他而言实在堪称简陋了吧。
昨晚的事基本想不起来什么了,但唯独记忆里有一瞬很清晰——
未苏试探地问,“昨晚……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什么?”
周砚怀往手腕上戴表,看她一眼,“不记得了。”
未苏松口气,那就好,以后可不能再多喝酒了,尤其酒后得远离周砚怀。
她抬手抚了抚头发,面对他难免觉得气氛尴尬,她想问问他姐姐情况如何了,但想想,似乎不太合适,她问出口,难免不给他添堵。
未苏看了看时间,“你应该还有公事吧?我等一下要去排练了,就不送你了。你把门关好就行。”
说着,扭头进了洗手间,洗漱完从里面出来,看到周砚怀竟然还在,站在窗边打电话,穿着笔挺整洁的新衣,裤脚都是笔直的。
他在跟景宽说公事,未苏也不适合细听,匆匆拉开门就走了。
门关上的时候,她依稀看到,周砚怀似乎是转身瞥了她一眼,未苏也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表情,隐约见他像是不太高兴。
未苏也没心思管他不高兴什么,只要他别再突然出现,两人互不打扰就谢天谢地了。
晚上的一场演出依旧火爆,不过,因为一些手续的问题,这趟演出就要告一段落了。
所有人都异常卖力,程逸有空,还来客串了一把,未苏这次没跳主角,跟他一样,只是上台过了过瘾。
回到后台,正收拾,同事过来挤眉弄眼的,“未苏,这么急着收拾,回去见老公?”
另一个打趣,“昨晚小别胜新婚了吧?”
未苏求饶,“别取笑我了,他就是碰巧路过的。人已经走了。”
“你可真是不够意思,宝贝得生怕我们多看一眼,不过话说,你老公帅得很有味道嘛,而且看起来很疼你。”
未苏一阵鸡皮疙瘩,周砚怀疼她,这是她听过最扯的误会了。
演出结束后,已经很晚了,未苏跟着同事们一起登上大巴,准备返回酒店。
有些困了,她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后就开始打盹。
身旁有人坐下来,未苏已经睡着了,浑然不知。
很快,人都到齐了,车缓缓开动。
灯暗下来,程逸脱掉外套,盖在了身旁人的身上。
看着她歪着头蜷缩着,程逸往那头凑了凑,稍一拨弄,沈未苏就靠在了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