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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小霞听后,哦了一声,欲言又止。
“游娘子,怎么了,但说无妨。”谢清然淡淡一笑。
“如何出神入化?”游小霞脱口而出。
这年头,一直提倡,女子考取功名,但是在女红方面技艺生疏。
“表妹擅长苏绣。她喜欢采风,先绘画下来,再拿回去慢慢研究如何动针线。一幅进献给阿姐的国色天香,一共一百零八朵牡丹,每朵形态各异,搭配起来却是相得益彰,耗费了她整整半年时间,足不出户。”谢清然微微一笑,略显苦涩。
这位陶表妹,大概是将女红上表现出来的韧劲,用在追求他这件事情上。
“谢郎君,能够说一说,他怎么追求你的。”游小霞笑得有点幸灾乐祸。
游小霞认为,这位陶娘子,挺可爱的,像是心思单纯之人。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游小霞还是想要掌握更多关于陶纤然的信息。
“表妹,会送我荷包,每七天一只不重样。”谢清然轻叹道。
“谢郎君,就你一个人吗?”游小霞问道。
“不,家里每个人都有。”谢清然再度无奈叹息。
今个儿黄色缎口满纳菊花双喜小羊纹腰圆荷包,塞点新鲜的茉莉花;明个儿湖色缎绣荷花纹花篮式荷包,放一枚大慈恩寺开过光的平安符;后个儿石青色缎平金银锁绣灵芝团寿纹椭圆荷包,什么也不放。
你说没有暧昧意思,也行。
反正,他将这种奇怪的感觉告诉阿娘,阿娘觉得他是多想。
而且,阿娘说,他这个病美人,还配不上陶表妹。
“谢郎君,那还有特别的事情吗?”游小霞问道。
“特别的事情?”谢清然喃喃自语,眉头轻皱。
“送靴子算不算?”谢清然忽然问道。
“谢郎君,家里每个男丁都有么?”游小霞继续问道。
谢清然听后,揉了揉额头,算是答复。
游小霞听后,暗自佩服呀,这细水长流的手段,谢清然不得不承受。
“今天是青缎粉底小朝靴,七天后是虎头盘云五彩小战靴,再过半个月则是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感觉太花哨,穿不出去,只能搁在家里头生灰尘。”谢清然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