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乐儿道:“我楚乐说过,长生丹事件后,银狐帮要一统太原势力,可是虎头帮跟铁狼帮的后台实在是太大了,一个是太原县令兼城主的朱常冒,一个是马贼军团云上飞……就算我灭了两个帮派,若是不能把朱常冒跟你除掉,虎头帮跟铁狼帮随时都能组建起来,所以我不得不将朱常冒和你一起除掉。”
云上飞道:“你一开始策划就是打算连同朱常冒和我一起除掉?”
楚乐儿摇头道:“我之前没那么大手笔,只是想先剪除你们的羽翼,灭了虎头帮跟铁狼帮。可是,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她眼神突然一变,“如果不是看到朱常冒地宫里作下的滔天大罪,我不会想着除掉他;如果你不是你云上飞非要血洗太原,我也不会坐在这太原守将的位置。”
云上飞踏出一步,道:“这么说,长生丹事件,是不是也是你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为了铲除朱常冒跟我云上飞?”
楚乐儿突然大笑道:“长生丹事件?你也把我看的太高了。若不是朱常冒想用我银狐帮抵罪,我自然也不会将他算计入内;若不是你云上飞围困太原,我又如何将你的精锐全部铲除?我再如何自信,也不敢说能算计得了你云上飞的八千马贼!”
楚乐儿说的没错,再如何自信的人,也不敢说能算计八千人的马贼团伙。云上飞失势完全是长生丹事件的后续,但绝不是从一开始就被算计,而是被一步步卷入太原这个泥潭。
原本只是为了自保,然后只是为了一统帮派势力。楚乐儿的打算就是如此而已,只是,之后的事情完全脱轨了,她不得不考虑如何除掉朱常冒,如何守住太原城。而朱常冒跟云上飞却在这场较量中失败了。
而云上飞听到此言,竟然笑出声来,道:“这么说,长生丹是真的。那么为了长生丹,损失再多也是值得的,我云上飞能一统中原所有贼寇,以后也可以!”他目光一冷,“不过,楚乐……我是不可能让你留下了,毕竟你毁了我这么多年来的所有心血。”
他拖着长枪,枪尖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楚乐儿握紧了短剑,道:“放弃吧,你大势已去,短时间内你杀不了我。”
云上飞道:“如果不杀你,我怕我以后攻城都会疑神疑鬼。”
楚乐儿冷道:“你可以杀我,但是我敢保证,你绝对会付出付不起的代价。也许,我会让你以后再也攻不了城!”
云上飞脸色狰狞,突然想到了木易受的伤,木易失去一腿一臂,已然是个废人。他不敢保证击杀楚乐儿却不受任何伤,但是中了楚乐儿的剑伤显然是非死即残。
……
城内的战斗几乎到了尾声,但谁也没有注意到,太原城外已经被上万骑兵团团围住。宁王李权,终于带着他的精锐兵马赶来。
他目光深邃,上唇的两撇胡须如同老虎一样笔直,金黄色的战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脸色淡然,似乎眼前烽烟四起的太原不是他的城池。
“如今太原局势如何?”他的声音并不苍老,反而像是二十岁的少年。
一个斥候答道:“回王爷,长生丹事件后,长生丹不知所踪,帮派势力被银狐帮统一,包无悔在名望阁据守不出,朱大人战死,云上飞大破城池,却在城内遭到守将楚乐的埋伏,几乎全军覆灭,如今太原守将几乎都在追杀落跑的贼寇。”
李权目光一凝,道:“云上飞破城反而被覆灭?”
斥候道:“确实如此,据说楚乐设下陷阱,云上飞马贼团刚进城就迎上了疯狂的牛群,云上飞三千精锐死伤惨重,逃入偏街的贼寇几乎都被银狐帮众射杀,落单的的贼寇更是骑着马匹仓皇而逃。”
李权道:“楚乐是何人?我怎么从未听过。”
斥候道:“据说是银狐帮的帮主。”
李权道:“银狐帮主楚乐?竟然能想到用牛群对付入城的马贼……奇谋也!”他顿了顿,“原本以为朱常冒手下那个胡一平能派上点用处,没想到竟是个废物。也罢,不管云上飞是胜是负,也不影响我铲除异己的计划,既然云上飞已经破城,那么名望阁跟银狐帮留在我太原也就没有必要了。全军听令!云上飞贼寇猖狂,已经攻下我太原城,如今城内仅是贼寇,为了保护我太原百姓,大家遇见贼寇绝不能留手!只要不是我太原将士,一律杀无赦!”
一谋士道:“王爷,那银狐帮主如今是太原主将,该如何处置?”
李权道:“如此雄才,却不是我的人,杀了!所有人听令,太原守将楚乐纵贼入城,见之即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