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划过脸面,简越紧张和害怕的心理慢慢平息,互不相欠对两人来说都是最优解,但是听到这话……
简越抬头看着镜面里满脸水珠的人,水珠下掩饰着迷茫的失落。
对,就是失落,简越不明白失落从何而来,某一分钟,她甚至疯狂希望笑面虎能强硬态度要她负责。
她摸了摸后颈腺体处,火辣辣的疼,尽管昨晚是她被标记,临时标记这事总该要人负责不是?为什么就互不相欠了呢?
而且语气还凶凶的。
简越闭眼回忆昨晚,低声喃喃:“老婆……”
依偎在韩槿姮怀里,记不清为何是这个称谓,只反复这么喊着她,求她施舍信息素给自己,求她标记……自己,哭的梨花带雨,而对方好像很享受自己这么乖乖央求她的模样,对她予取予求。
好羞耻……
但,莫名喜欢,好像她和韩槿姮的关系就该这样。想到这,简越不自觉眉头轻扬,又一次启唇回味:“老婆。”
心情似乎好了一点。简越满意睁眼,镜面上倒映着一个人,韩槿姮正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她。
“姐姐!”简越吓一跳,心跳咚地一声,耳尖和脸颊瞬间红透,她不知道韩槿姮在她后面呆了多久,听了多少。
“你怎么走路没声,吓死人了。”
韩槿姮一脸复杂地看着她,窒息压迫感比刚刚缓和了不少,张了张嘴犹豫片刻发现说什么都不对,索性不说话。
简越见她不说话更羞耻了,视线随意乱瞟,看到了脏衣篓里被特别拎出来的小裤,韩槿姮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明显也发现了。
简越:“我说我只是觉得那条小裤好看才穿的,姐姐信吗?”
“我也觉得挺好看的。”韩槿姮绕过她洗手,简越实在没脸呆下去,红着脸跑出去了,韩槿姮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微勾唇。
太羞耻了,简直太羞耻了!
做坏事被当场抓包就算了,还穿当事人的小裤被发现,简越趴在一楼沙发上埋头,求生欲死。
荣姨看她这样也是一脸复杂,昨晚大小姐急着吩咐女佣出去买抑制剂,之后却没能用上,女佣下楼后吞吞吐吐说不出所以然。荣姨虽是个beta,但也学过alpha与omega相关知识。
孤a寡o,共处一室,昨晚两股信息素味道浓烈得连beta都能明显感受到。
犹豫了半天,她还是决定上去嘱咐一番:“二小姐,其它事你可以胡闹,但是有些事你还是得克制一下,大小姐那儿受过伤,养了两年才好,”这种事荣姨也觉得不好意思,但二小姐行事莽撞,大小姐又处处由着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做那挡子事的时候下口知轻重。”
鸵鸟简越:“???”
简越从一堆枕头里起来,忽略掉羞耻,抓住荣姨话里的重点:“姐姐什么时候受过伤?怎么回事?”
“几年前了,差不多是你出国那一年”荣姨想了想,说:“对,就是那一年,二小姐出国后没几天。
“腺体撕裂严重,家庭医生都吓一跳,狠狠骂了我们一顿,说是拖延了最佳治疗时间,大小姐因此还高烧昏了好几天,几十个医生轮流照料了两年才恢复过来。”
说到这荣姨一阵后怕,要不是她察觉到大小姐状态不对劲,提前喊了家庭医生过来,还不知道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总之二小姐你是alpha,许多事你得有分寸,不能由着性子胡闹。别像之前的alpha,”荣姨气的咬牙:“大小姐心软,我可不心软,要让我知道是谁,非得给她两个巴掌,让她试试疼痛的滋味。”
腺体撕裂严重?
怎么会这样?当时醉意模糊,简越拼命回想也想不起任何一点相关的记忆,睡醒后又太恐慌了,只顾着订票和逃跑,根本没注意韩槿姮的身体状况。
简越缩着手,心一抽抽似的疼,腺体脆弱,平时她洗澡不注意碰了一下自己的也疼得皱眉,韩槿姮被她咬成腺体撕裂,得疼成什么样?
标记后的omega敏感虚弱,正需要alpha温柔安抚,而作为始作俑者却抛弃她逃到国外,留下她收拾残局。如果再来一次,简越宁愿被韩槿姮打死也不会再跑。
不多时,韩槿姮从楼上下来,手里提着一个箱子。简越红着眼眶望向她,韩槿姮走到沙发边招招手,简越手脚并用爬过去,打吧,打了会让她好受一点。
“紧张什么?”意料之内的巴掌没落下来,反而是后颈冰冰凉凉的,韩槿姮拿着药帮她抹在腺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