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间内。
虽然无力反抗,但最后一丝清明还让青稚做出理智反应,她踢翻凳子,期望有人来看看。
感觉嘴唇上的压力一松,手却还是被紧紧扣着,恶魔一般声音响起:“不要忘记,这是青楼,有什么不能玩呢,放弃吧。”
青楼啊,她顿感绝望,泪水决堤。
禁锢的双手,窒息的感觉,青稚感觉自己身子扭曲地几乎要被折断时候,突然能够呼吸。
那个恶魔居然放开了她。
“你,走吧。”朱净澄舔舔嘴唇,舌尖似乎还有蹭到的唇膏,他吃下,带着叫人难堪的诡异笑容。
青稚愕然,当她的眼睛对上这个叫人害怕的年轻人时候,有一种自己是猎物的感觉,她摇头,带着一丝绝望:“我太天真,总以为能报仇,如今看来,这只是笑话,你杀了我吧。”
受辱至此,追了半年也没完成任务,自尊心让她没脸再活。
“要死?”朱净澄笑了,手指探过去,拭去青稚唇角花了的粉色唇膏,笑道。“死很容易,但今天我时间宝贵……”然后看一眼躺着的妓女,变了脸色道。“浪费我时间本就该死,所以不要再在我眼前出现,你若要报仇,以后尽管来。”
他手指着大开的窗户:“现在,滚。”
青稚面色一变,挤出一个笑容:“好,放虎归山留后患,你倒不怕,期望你下次不会哭着求我放过你。”
但,总觉得说话似乎没有底气。
朱净澄似乎听到天大笑话,道:“好啊,你试试看。”
他眼角眉梢皆是露出玩味诡谲笑意,猫捉老鼠的有趣游戏,自己可还没玩够呢。
就在红色衣袂消失一刻,门被叩响,传来林晓幽带着疑惑问候:“小朱,你没事吧?”
实在是隔壁翻桌子摇椅子太过激烈,有碍听曲儿啊,那春熙都被吓到弹错调子了,还有,怕他受伤,毕竟安全第一,玩乐也要保证生命安全嘛。
朱净澄面色潮红,但微微一笑,探手勾过桌子上八宝鎏金酒壶,仰起脖子将酒一饮而尽,几滴酒水滴落脖颈,透着难言迷惑,他将衣裳拉到胸口露出肩膀才将门打开,迷迷糊糊眼神迷离,似乎饮酒过多:“这位姐姐想我,所以来看我么?是要一起吗?”同时道一声好热,手扯了扯胸口衣襟,露出一抹白色肌肤。
“没事……没事……我……走了。”林晓幽腿一软堪堪扶住门框才没摔跤,今天吐血委实有点多,有点多。
关上门,看一眼昏迷的清枝,朱净澄拉好衣裳,恢复清明严肃模样,坐到桌子边手指渐次叩着桌子,露出白色牙齿似要择人而嗜:“好在她吓住了,若她进来,还不知生出多少幺蛾子。”
与那女人无冤无仇,所以事情,她知道越少越好。
林晓幽被朱净澄豪放大胆的做派吓住,虽知道这孩子不会是个雏儿,但乍然见到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像是吞了一只苍蝇。
“这很正常啊,他不是孩子了。”她说服自己后回到屋里继续听《白头吟》打发漫漫长夜。
不知多久,春熙琴声突然停了,她也有些昏昏欲睡正欲盖了被子躺尸,迷糊之间却感到一只白白腻腻的手摸着自己的脸,有些凉凉的。
“小公子,是春熙不好吗,小公子一直听曲儿……”
猛然弹开眼睛,那本是安安静静弹琴的姑娘居然脱了只剩肚兜了,上头的牡丹花绣的极好极为精致的……姑娘目中隐隐含有泪光,似乎林晓幽不说句美人不哭就要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感觉。“莫非公子真是喜欢男子?否则为何一夜只听白头吟,必然是心头之人不在身边……”
春熙越说越苦,竟是来拉林晓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