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刚赢了比赛吗?怎么蔫头蔫脑?”梵老爷子看着自家孙女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疑惑道。
梵云谣团成一团窝在阳台吊椅上,眼神呆滞地看着窗外,长长地叹了口气:“唉——”
金启元小声问自家女儿:“云谣这是怎么了?”
金穗耸耸肩,从果盘里拿起一颗橘子:“美食节菜品投票结果出了。”
这么一说,了解梵云谣性格的金启元瞬间懂了。
“行了,我这儿有个好消息跟你说。”梵老爷子朝她招招手。
梵云谣缩在吊椅上,不准备挪窝,她微微掀起眼皮:有话快说。
这副欠打的模样看得梵老爷子手痒。
算了,终归是他们梵家唯一的孙字辈,总不能真打一顿吧。
他轻咳两声,说:“我今天给你定了一门亲事。”
金穗被这消息吓得手一抖,抛在半空的橘子落到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停下。
梵云谣闻言,换了个姿势,单手撑着膝盖,悠悠道:“没想到爷爷您还是个老古板。”
梵老爷子补充说:“和小时。”
“……都敬佩的人,”梵云谣一扫之前的阴郁,从吊椅上跳下来,凑到梵老爷子面前,一把捧住他的双手,发自内心地说,“当真是令你孙女我心生敬仰啊!”
金穗&金启元:“……”
梵老爷子抽回手,冷笑道:“我还以为你说我老古板呢。”
“怎么会!”梵云谣义正言辞地说,“爷爷是我见过,最通情达理的人了。”
“少来,”梵老爷子拿出一份红卷轴,“这是订婚书,回头跟小时在上面签个字就行,你外公外婆那边呢,自己去通知。”
“没问题,”梵云谣伸手接过订婚书,展开看了眼,然后收起来,“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行了,”梵老爷子心里默默念了句‘女大不中留’,挥挥手,“赶紧走。”
“对了,”梵云谣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刚收了个徒弟,虽然还没喝拜师茶,但基本上板上订钉的事了。”
梵老爷子不以为然:“不就是收个徒弟吗?不用特意跟我说。”
“我这徒弟有点特殊,我觉得还是得跟爷爷您说一声,”她在背包里掏啊掏,掏出一个复印本,“我最近给他安排了份任务,这是一部分成果。”
梵老爷子不甚在意地接过复印本。
“我一会儿还有安排,就先走了。”梵云谣挥手离开,准备去找时砚。
既然两家长辈已经为他们只做好了订婚书,那就勉为其难地接受吧。
梵老爷子看了眼她离开的背影,然后低头,漫不经心地翻看复印本:“能有什么特……”殊的。
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这是……祖传食谱译本!
梵老爷子“噌”地站起来,片刻不停地朝外追去,一边追,一边骂骂咧咧:“臭丫头,给我回来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