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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礼喝着气泡水,暂时放下了心里的担忧,不过……什么一家人?
山顶上的一群人赏着夜景高兴地大吃大喝,山下的另一群人却焦头烂额。
弗莱餐厅
“好你个赵钦,没用的废物,连个小丫头片子也比不过,”钱正宏愤然拿起一个烟灰缸往地上一砸。
“哐当——”
玻璃烟灰缸瞬间四分五裂。
四周的工作人员颤颤地缩在角落不敢吱声。
钱杰看着气急败坏的老父亲,说:“爸,我早跟你说过,赵钦这人信不得,你偏不信,你看看,今天那么关键的比赛场合,公然捧那梵千金,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说不是演戏谁信啊。”
“闭嘴!”钱正宏吼住煽风点火说风凉话的钱杰,“你还好意思说,是谁信誓旦旦跟我保证,一定会让那八珍阁开不下去,结果倒好,事没办成,还把自己弄了一身伤。”
“爸,这事儿真不怪我,是那家店太邪门……”钱杰试图为自己找借口,说到一半,在钱正宏想要杀人的眼神中止住了声音。
钱正宏看着电视上正在报道的祝贺晋级国赛的参赛者,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哼,晋级又如何,我连偌大的梵家酒楼都能弄倒,还搞不定小小的八珍阁吗?”
不过,背刺他的赵钦,他也不会放过的。
“咚咚,”门口响起一阵敲门声。
这个时间点,谁会上门?
钱正宏收起眼底的算计,示意离得近的一个厨房学徒打开门。
门后,一行提着公文包的西装革履走进来。
领头的男人介绍说:“你好,我叫肖霖,是理盛集团首席侓师。”
钱正宏一听,心里一阵咯噔,理盛的律师来干什么?不知道为何,他心里泛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面上,他顿时热情地伸出手:“肖律师,你好,幸会幸会,不知这么晚了,远道而来所谓何事?”
肖霖无视他的手,从公文包拿出一份加盖红戳的文件:“我受梵德庸先生委托,代表梵家酒楼,起诉包括弗莱餐厅、名豪饭店等十一家餐厅,窃取商业机密打压对手,虚假宣传误导消费者等恶意竞争、严重破坏市场经济秩序行为,起诉书已呈交法院,相信很快我们就能在法庭上见面,打扰了。”
说完,肖霖把罗列违法条款的文件放桌上,转身离开,踏出门时,他偏头看了眼杵在门口的厨房学徒,对方朝他礼貌一笑,肖霖摇摇头,径直离开。
一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却让弗莱餐厅瞬间寂静无声。
钱正宏拿起文件浏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