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叙不知道小家伙是开了什么窍,突然松了口。
不是他对自己没信心,相反,他对宿维安势在必得,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有些意外。
红灯,他看了看放在副驾驶座上的盒子,手臂倚在车窗沿,眼底带笑。
今天本想跟安安一起过节,谭母却强硬的让他回家,说是就算对吴千千没那个意思,也得见面给人一个明确的交代。
谭叙想了想,是这个理,就留下了。
手机又响起,“妈”这个备注闪在手机屏幕上,颇有种要吃人的架势。
谭叙直接开了静音,车子呼啸过了绿灯。
到酒店的时候,他一眼就找到了那个灰色小脑袋,他没着急着喊,找了个临时停车位把车停好。
宿维安大半边脸都藏在围巾里,脸红扑扑的,不知道羞的还是冻的,见到他,一下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
谭叙大步上来,抓着他手臂就走。
宿维安乖乖的跟着,不问去哪——其实他现在也说不出话来。
安全通道的荧光灯幽幽亮着。
谭叙把人抵在门上,问他:“怎么突然……”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宿维安马上明白了,本来没想说,但谭叙一直盯着,摆出他不说不罢休的态度。
于是他只能用手蹭了蹭鼻子,瓮声瓮气地全盘托出。
听完前因后果,谭叙表情隐隐有些……不满。
“因为凌源那些话,才来找我的?”
宿维安偷瞄他一眼,不确定道:“叙哥,你在生气吗。”
“是,”谭叙应得直接,嗤笑,“我说了在追你,你却觉着我会去跟别的人相亲。”
宿维安被说得脸红,他也不反驳,认错得很快:“……对不起,我没有想太多。”
“吃醋了?”
“……恩。”说开了,宿维安倒是很坦率,点了两下头。
谭叙失笑,脾气霎时消了大半,俯身亲下去。
正说着话呢,对方突然吻下来,宿维安猝不及防的睁大眼。
虽然他们之前也亲过,但宿维安当时醉得厉害,后来再怎么努力回想……都想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现在知道了,很软,也很痒。
自从遇见谭叙后,心跳就像个超大闹铃,专门在遇见谭叙时拉响,宿维安都在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总有一天患上心脏病。
没亲一会,谭叙起来,眸色暗沉,声音低哑:“嘴张开。”
“……”宿维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嘴刚张开,又被吻住。
对方的舌尖不容置喙的闯入,一阵攻池掠地,宿维安被动的应承着,觉得呼吸都变得艰难。
在他缺氧前,谭叙终于堪堪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