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惨兮兮的。
雨水顺着屋檐断断续续的往下坠,鞋面都沾上了湿漉漉的水汽。大门就这样微微敞开着,央拉嘎姆在屋里探着脑袋,静静地看着门口交谈的两人。
“春宗呢?他伤得重吗?”
万遥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在担心这个啊?”吉兴故作轻松地拍拍她肩,“别担心,就是一些小问题,出院之后养几天就好了。”
“你不用骗我。”
万遥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被虎皮他们带走的时候,春宗几乎都奄奄一息了,满地都是他流的血。
“他应该很疼吧?”
她抬眼看着略显无措的男孩。
“疼。”吉兴不可置否。
春宗浑身上下有多处骨折,甚至连肋骨都断了一根,所幸他一直都抱着脑袋,这才没有性命之忧。
可能是双胞胎的缘故吧,尽管那些伤不在他身上,吉兴也能感受到那种钻心的疼。尤其是在他接到春宗电话的那瞬间,疼得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对不起。”那种自责在她心底蔓延。
“诶嘿嘿。”吉兴还跟往常一样逗她,“你为什么要道歉?人又不是你打的。”
“对不起。”万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如果不是因为我,春宗也不会伤成这样……”是春宗将她死死的护在了身后。
“别说这种话,遥遥。”
“春宗肯定不会怪你的,我是他哥,我很清楚。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他保护你是应该的。要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春宗从小到大都想当个英雄,他多少也算实现梦想了吧,你看多好啊!大不了我就不要他那头白毛尾巴牦牛了。等他后面出院了,你多来陪陪他,春宗指定高兴得活蹦乱跳的。”
“……”
屋里,央拉嘎姆匆匆走进厨房,没过一会儿,轻甜的白粥香味越来越浓。
吉兴看着老人端着冒着腾腾白气的粥碗往卧室方向走。他的眉色跟着沉了沉,有些藏在心底的话不知该不该说。
沉默半晌,他才开口喊道:“遥遥。”
万遥努力含着眼泪不往下掉,听着吉兴继续说:“春宗的伤在身上,有法可医,有药可治,养一养总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