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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时,他们会是什么心境呢?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她安静地难过。
由着士兵把他们迎到将军府。
纯狐卿感受到她的情绪,不发一言。
他知道,不论作为朋友,还是曾经有好感的人,她这辈子都无法再放下裴司。
他只有努力修炼,带她赶紧去冥界与裴司见上一面,这样她才能释怀。
到了将军府,里边戒备森严,一条道上全是穿着盔甲的侍卫。
小厮带着他们到程曜住处。
四周虽是亭台楼阁,但看得出来许久无人打理,杂草丛生。
小厮敲敲屋门,小声道:“将军,您等的人来了。”
“进来。”两个字。
宁野敏锐听出程曜身体怕是出了什么问题。
小厮垂目开门,没有过多打量他们。
宁野迈步进去,纯狐卿却被挡在门外。
“将军,还有位公子。”
程曜不耐烦:“进来进来,都放进来。”
小厮这才敢放人。
房门关上。
屋内有股浓重沉闷的药味。
没有花里胡哨的摆件,墙上,架子上俱是各种武器,绿植都没几盆。干净又冷清,有几张纸被她丢到地上,应是还没来得及收拾。
“程曜?”她试探性地喊了声。
话音刚落。
“来了。”程曜扶着腰出现,她只穿了中衣,领口处隐约能看到缠绕的白布条,她龇牙咧嘴道,“过来扶我,痛死了。”
宁野回过神来,忙去扶她:“你怎么回事?才多久没见伤成这样?你伤哪我看看?”
“别扒我衣服,纯狐卿还在这呢。”程曜按住宁野的手,左看右看,似乎少了个人,“裴司呢?”
二人沉默。
程曜见状,叹了口气:“先坐吧。”
三人坐下。
宁野和程曜说她离开后发生的事。
纯狐卿那时看不见,根本不知道那时候竟如此惊险。他们居然在山崖上,离死亡一步之遥。而她,从未想过放弃他,甚至说出那句他现在想起来依旧心动的话。
“那就一起死吧。”
她明明可以杀了他献鉴,但她没有这么做,反倒破罐子破摔般说出这句话。
她们说着话,没有注意到纯狐卿正神游天外。
宁野这边说完。
程曜也与她说了她们离开后的事。
“我刚离开就遇到魔族,还好,纯狐卿给我黄符和他的血,只是那么几只,劈劈砍砍就过去。只是越临近沧衡城,魔物就越多。那会正好有仙族下凡历练到这附近,我报了纯狐卿名号,他就把我送进城。结果,你也知道,我父亲不喜我。”程曜苦笑。
她前脚刚入城,收到消息的程恒后脚就派她去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