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狐卿不怎么饿,却眼眸晶亮。
她用脚把房门关上,紧走两步来到他面前。
“你喝酒了?”纯狐卿闻到她身上清冽的酒气,微微皱眉。
“嗯。”她应了声,把重做好的两菜一汤放到他面前。
托盘上顿时只剩下精美的雕花木盒,异常显眼。
纯狐卿不急着动筷,指着盒子问:“这是什么?”
宁野开始后悔,后悔一时冲动卖下项链,更后悔想给他了。她倏然想起这玩意放这个时代,好像是定情信物的意思?
房间内温度略低,熏香浅淡不甜腻,是他身上一贯的雪松气息。
一切都刚刚好。
宁野抓着盒子的手紧了紧。
算了,买都买了。
她一咬牙,递给纯狐卿:“送……赔你的。”
“嗯?送?还是赔?”纯狐卿接过,不急着打开,反倒望着她。
那双异色瞳从她眉心到脖子都扫了个遍。
很好。
唇印擦干净,衣服也换了。
确认她身上没有长时间留下陌生人气息,纯狐卿这才不紧不慢地打开木盒。
烛火明亮,纯狐卿眼中的光比倒映在油面上的暖光还要亮。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似有星火闪耀。
“不好意思啊,之前磕坏了你的平安锁,现在才给你换新的。”宁野不敢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酒,心跳莫名加快,“有点简陋,比不上你原先那个……”
“没有!”纯狐卿急急出声,“比我原来那个好。我,我原先那个,是我姑姑第一回去人间随意淘来的。你,你这个,我很喜欢。”
锁喜欢,人,当然也很……
“是,是吗,喜欢就好。”
纯狐卿连忙把原来的平安锁取下,脸红着对她说:“帮我戴上?”
伙计说的烈酒,果然烈。
宁野身形晃了下,扶着桌子站稳。
纯狐卿注意到她有点醉了,鬼使神差地也饮下两口冷酒壮胆。
西寇人做的项链不同于原野货,后方有暗扣需要点技巧。
摸索许久,宁野才帮他戴上。
手背触碰到他如玉般光滑的肌肤,她蓦地缩回手。
如意锁倏然坠下,垂落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