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门口附近和院中,用光了所有存货。
哪怕她早就有所准备,这会儿也忍不住捂住口鼻。
胡御医惊讶这姑娘竟然下了双重迷药:酒和迷香。
这么狠。
大家暂时都按兵不动。
沈鸢等确认空气中迷药的浓度和药性已经足够强才离开。
她原本打算在酒菜中下药放倒所有人,可思来想去这办法有风险。
且不说砚之会不会已经对她有所怀疑。
万一有人就是没喝酒或者没吃那道菜怎么办。
况且砚之一旦昏迷不醒,若是有人要伤他,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她思考了很久之后,想到用迷香,准备好足够的迷香。
无色无味,满屋子满院子飘散。
趁今夜无风,有人来了也得被迷得走不动路。
等到砚之快醒的时候,自己再跑。这样就安全多了。
她现在迅速跑回房中,把先前不好带走的画和多余的首饰,夹带两身衣服,外加路引全都一并取走。
估摸着谢怀琛差不多快醒来,这才跑出宅子。
一路往附近一处林子的方向狂奔。那边便于逃跑和隐藏,先躲过今晚再进京。
整个过程中,沈鸢心脏都砰砰直跳,紧张得屏住呼吸。
静谧的月色下,周围树影一动不动,除了偶尔几声虫鸣鸟叫,一片寂静。
只有奔跑时耳畔的风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心跳声,和脚步声尤为清晰。
她不时地回头张望,时刻关注周围的动静,像只警惕的野兔。
这次没有人再偷袭她。
她跑了很远,直至穿过林子,穿过一片田地。
本想在附近找一处农家借宿一晚,明天一早便进京。
可想到上一次水遁就是被谢怀琛在村子里找到。她觉得这次不能再留下踪迹了。
于是一直趁夜往京城城门方向走,还好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走了许久,已经累得不行也不敢停下,直到看到前方有一处破庙。
沈鸢打算过去瞧瞧能不能在里面将就歇歇。
————
其实谢怀琛不是没有派人跟着沈鸢。
不过他下令不准属下伤害她,只能暗中跟踪监视,看她到底会跟谁接头。
奈何尾随她的暗卫们很快就发现不对劲。自己的轻功逐渐难以施展。
这姑娘还十分警惕的样子,差点被她发现。只能同她稍稍保持距离。
可沈鸢这次拼了命,跑得比兔子还快。跟踪起来非常费力。
胡御医和众人都太过关注被下药的酒,再加上都服用了对抗迷药的解药,所以没有在意沈鸢点的香。
而迷香和酒中的药被穆鹤安暗中派人加了蚀筋散,不管喝没喝酒,习武之人都得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