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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星汉道:“灿灿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不让外人知晓,只是灿灿,我娘想要我们早些完婚,下月初九就是个好日子,不然我们······”
“全凭宣郎做主便是。”
好梦最易醒(四)
婚期定在九月初九,而上一世符星汉被设计下狱是在九月初七,所以,只要在这之前,纪苍琼看住了崔子俊,他定翻不起什么风浪,这样就能如期完婚了,灿灿等这一天等了千年,现在的她每天都很欢乐。
只是苦了纪苍琼,只要他一不留神,崔子俊准跑到青楼去,然后他再把自己提回来。
九月七日这一天,秋高气爽,灿灿正在绣鸳鸯红被,忽然瞥见放在床头的那双荷花绣鞋,不觉出神,她回忆起初见宣郎时的情景来,还是会脸热。她想,无论再重来多少次,她和宣郎还是会一见钟情,可见这是注定的缘分。心里正甜着,忽然听到门外一阵拍门声。
灿灿心想,上一世她和宣郎的命运在一阵拍门声后发生转折,崔子俊上门假意传音,将自己诓至法场,被升龙道人剖了丹,可如今为何还会听到拍门声?灿灿虽内心慌张,但还是加快脚步前去开门,果然来者还是崔子俊。
“符星汉被官府抓起来了。”听语气来者却是纪苍琼。
“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崔子俊吗,为何符星汉还是会被抓?”楚黎问道。
“不是崔子俊干的。”纪苍琼急忙解释道。
“那会是谁?”楚黎疑惑道。
纪苍琼沉默了一阵,如实说道:“昨晚符星汉喝的酩酊大罪,过来找我,不是,是找崔子俊,他诉苦命运不公,凭什么有人出生就是皇子,生了病举国之力为其找药,而他不过以造纸为生就沦为贱民,连想做官也无门。”
灿灿道:“这些心事,他倒是从未与奴家说过。”
纪苍琼接着说道:“我也好言相劝了一番,当时他好像也听进去了,他还说自己即将娶妻,妻子虽是蛇妖,可美艳温柔,又不死不灭可以陪伴他一世,夫复何求。然后我见他酒醒了一些,就让他走了,谁知今早起来就听说他跑去揭了皇榜,他揭了察举名单也就罢了,偏偏将给齐王寻药的皇榜一起揭了,官府到时,见到不省人事的符星汉正抱着皇榜说胡话,二话不说就给拖走了,县太爷左等不清醒,右等不清醒,一盆凉水从头灌到脚这才清醒过来。如今人已经被羁押在了大牢,官府发话,要么拿仙药赎人,要么两天后问斩。”
“两天后,那不就是灿灿与符星汉大婚的日子?”楚黎道。
灿灿道:“你确定是恩公,不是崔子俊?”
“当然,我能证明自己,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
楚黎将其打断,“好了,会不会我们一开始就误会了崔子俊,想害你的另有其人?”
灿灿道:“也许这就是奴家的宿命,奴家竟不知宣郎对做官有如此深的执念,要不然他也不会喝的大醉去揭皇榜,如果把内丹交出去就能保他安全,最好还能为他求个一官半职,也不枉费奴家重来这一次。只是这次,婚礼奴家要照常进行。”
九月初九,在老槐树下,灿灿身穿大红喜服,一个人向婆婆敬了茶,行了礼,就算过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