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义不是号称冀州第一强军的主将吗,如果我活捉了他,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吕布竟然笑了。
但让吕布意外的是,此刻的鞠义正看着他,没有恐惧,没有不安,而是淡淡地微笑。
不,那不是微笑,而是讥笑,带着不屑,带着嘲讽。
大胆,死到临头,你居然还敢嘲笑我。
吕布暴怒!此刻,他给鞠义下了死刑。
“杀!……”又是一声震天的呼啸,吕布双脚一夹马腹,再次疯狂地冲锋起来。
方天画戟舞动如风,任何靠近的士兵都会被搅碎,死像都极其凄惨,根本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五十步了,只剩下五十步,吕布就能亲手杀死鞠义了。
再次横挥方天画戟,又是三具先登士兵的尸体飞上了天。下一刻,吕布却呆滞了。
三排整整齐齐的盾兵列在吕布面前,挡住了吕布前进的道路。
笑话,就凭这三排杂碎也想挡住我?
我只要一个猛冲,就能立刻冲破他们的阵型,剩下的五十步,我也瞬间就可以到达。
鞠义,你死定了!
“杀!……”
吕布猛拍座下好马的屁股,将速度加到了前所未有的快,如同一把离弦的利箭射了出去。
光凭这马速度,估计就能直接撞死好几个人,可是三排盾兵无所畏惧,只是举起了手中的盾牌,严阵以待,没有丝毫慌乱。
十步!
八步!
五步!
三步!终于进入了攻击的距离。
吕布高举方天画戟,斜着向下一劈,竟然是一招力劈华山。
“死吧!……”
当——
噗——
吕布的力劈华山,也绝对不是旁人可比,他竟然将身前的盾兵连人带盾全部斩断。
盾牌的碎片四处飞散,漫天鲜血,竟然将这三排士兵全部染红了。
然而,后面的两排盾兵没有畏惧,甚至全部向前一步,弓身放下重心,用两只胳膊狠狠地顶住盾牌。
先撞击到盾牌的不是吕布,而是第一排盾兵的尸体。
当啷一声巨响,随后,吕布也撞上了盾牌。
被夹在盾牌与吕布中间的尸体,转瞬间被夹成了肉泥,甚至伴随着咔擦、咔擦的骨头断裂声。
肉泥飞溅,笼罩了吕布和所有的盾兵,一场肉泥血雨过后,每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挂着一些肉条和骨头。
三个呼吸之前,那些人还是冀州第一强军先登营的士兵,可三个呼吸之后,他们竟然化成了漫天的腥风血雨,尸骨无存。
轰隆——
巨响轰鸣,竟然还有几块盾牌应声碎裂。剩下的所有盾兵都被冲击力撞得摇摇晃晃地后退。
三排英勇无畏的盾兵居然也被打败了!
但是,朝阳下,所有人都看见了,吕布的马也退了一步。
尽管只是一步,但天神下凡、势不可挡的吕布终于被击退了!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