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周印问。
huáng文君叹了口气:“然后鲁师兄继承了掌门之位,可就在此时,青古门的人找上来,说要为当年紫霞落影灯遗失,并青古门弟子范希木身死一事,向镜海派讨个说法。”
先前因为范希木的死,青古门曾经派人过来,询问前因后果,邹景元没有jiāo出周印他们,对方派出来追查的弟子吕瀚远又不知所踪,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但如今邹景元一死,青古门马上旧事重提,找上门来,显然是算准了镜海剑派青huáng不接,人才凋零,而青古门作为大陆第三大宗门,两者实力悬殊,镜海派必然不敢轻易得罪的缘故。
这事一出,镜海派上下,自然人人惶恐,无心修炼。
“怎么讨法?”
huáng文君越发愤慨:“说是给我们两条路,要么直接归入青古门下,从此世间再无镜海剑派,只有青古门人;要么他们派人过来与我们切磋斗法,若是我们胜了,他们便从此不提归顺之事!”
贺芸也冷笑道:“对方看中的,不过是本门多年积攒下来的灵脉丹药,像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去了也只有被欺负的份!”
huáng文君摇摇头:“以镜海派现在的情形,压根就没有实力与对方抗衡,若是不肯归顺,难道真要与他们斗法不成,平白闹笑话罢了!”
虽说弱肉qiáng食常见得很,可像青古门这样明摆着想吞并镜海派的野心,倒让镜海派的人起了同仇敌忾的心思。镜海派上下,自然有心生胆怯惧怕者,但也不乏像huáng文君这样被激起几分火性,反倒不肯屈服的人。
周印问:“鲁延平如何说?”
huáng文君苦笑:“上回我们几人都被掌门师兄召去,听他的意思,似乎是倾向与青古门周旋一番,可眼下两位长老却与掌门师兄起了分歧,说是本门弱小,不及青古门万一,届时斗法不胜反倒丢人现眼,还不如直接归顺对方,也好留一丝颜面和余地。”
贺芸激动过后,神色反而淡了下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两位长老何尝不是怀有私心,他们是结丹期修士,即便去了青古门,也能得到礼遇,反倒比待在小门派无人问津来得好。”
刘小宛忧心忡忡,蹙眉道:“若
是掌门师兄同意斗法呢?”
贺芸瞟了她一眼:“就算是斗法,估计也用不着你出马的。”
刘小宛耳根微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huáng文君对两个女人屡见不鲜的对话感到头疼,忙打圆场:“我倒希望掌门师兄答应斗法,也好让青古门瞧瞧,我们镜海剑派也不是没人!你说是吧,阿印?”
周印没说话,他正盘算着自己的处境。
以如今的情势来看,一个是没落已久的三流剑派,一个是大陆上数得出的宗门,孰qiáng孰弱,不言而喻,就算对方没有请出元婴修士,只消来几个结丹修士,也足够镜海派应付得手忙脚乱了。但是另一方面,假使镜海派因为害怕得罪青古门而自甘归顺,像他这样的筑基修士,势必会处处受到辖制和排挤,还不如在这里来得自在,起码在丹药供给方面,鲁延平也不会吝啬。
宁为jī头不为凤尾,两相比较,周印自然倾向后者,他虽然不爱多管闲事,但是此事bī近身来,关乎他日后的修炼,不由也上心了几分。
正想让huáng文君带他去见鲁延平,就见一名侍童走过来。
“请问是周印周师兄吗?”
“嗯。”
“真是太好了,掌门听说你回来,特地让我来请你。”
huáng文君显然与他十分熟稔:“锦亭,掌门师兄可有说什么?”
锦亭摇头:“这几天掌门心情都不大好,说不上几句话。”
“青古门那边呢,可有继续来人?”
锦亭叹道:“谁说没有,前日才来书,bī迫掌门在三日内作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