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卫军的一个连由一百五十名士兵组成,老何把保护自己的这个连全都派到了盾阵的第一排,顶替下那些让他不放心的警卫军。
这些全身重型札甲的防卫军战士和旁边身穿鳞甲的警卫军士兵形成鲜明对比。
面对人数倍于己方的敌军,这些擎着半身盾的防卫军战士面沉如水,神情平静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反观警卫军的士兵,别说那些需要直面敌军的盾牌手,就连躲在他们身后的长枪兵都面色惨白,还没接战就急出了浑身的冷汗。
“准备!稳住!吸气!屏气!”
那名防卫军连长大声呼喊,让前排的盾牌手调整呼吸节奏,自己则顺着盾牌的空洞死死注视着马上撞过来的敌军。
“轰~!”
宛如巨浪击岸,汹涌而至的龙神军一头撞在盾阵上。
“吼~!”
前外盾牌手齐声高喝,尽管已经做足了准备,可还是被这一击撞的向后滑退,双脚在土地上犁出两条深沟。
“刺!”
连长额头的青筋鼓起,口中喷着唾沫星子大声命令身后的长枪兵开始攻击。
“嗨!”
尽管已经被骇的面色苍白,可警卫军的长枪兵还是奋力鼓起勇气大吼着刺出手中长枪。
第一排挤在盾牌上的敌军没有丝毫躲避的空间,只能眼睁睁看着长枪刺进自己身体里搅动一番,拔出去时还会带出一股血箭。
老何圆睁双眼死死盯着最先接敌的一线,仅仅一轮冲击,不足一里宽的方阵就有数处被冲开的豁口。
“刀兵上前绞杀!”
“二排盾牌手顶上去!”
“维持阵线!”
一连串命令从他口中喊出,随着命令下达,岌岌可危的盾阵逐渐趋于稳固。
前排一名防卫军战士单手举盾,绷直身体奋力顶住盾牌,同时,另一只手里的战刀越过头顶胡乱朝外面劈砍捅刺。
忽然,一支长矛越过盾牌直直朝他刺来,这名战士无法移动,只能猛一低头,用坚固的弧型钢盔硬扛长枪。
“吱嘎~!”
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枪头贴着头盔划开,只在上面留下一道深深的刮痕。
战士心有余悸地问候着对方的女性亲属,抬手扶了一下被刺歪的头盔。
这时,后方指挥战斗的老何忽然发现敌人开始向两翼迂回,心中暗叫不好。
自己手里只有五千警卫军,而且为了增加盾阵厚度,还采取了多层布阵的方式,导致防守面只有四五百米宽。
而敌军数量远超两万,很容易就能从两翼迂回攻击自己防守薄弱的侧翼。
襄平警卫军的兵种以盾牌手和长枪兵为主,弩手和刀兵的数量很少,这也导致老何手里没有太多兵力防守侧翼。
“命令,盾阵两端向内侧收缩,后排枪兵向两翼移动,列锋矢阵准备接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