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你登基了,因你的身份和你受的那些压力,”
“我却是不敢与你像小时候那样亲密了,我怕有一天你受不了那些压力会厌恶身边所有的人也包括我在内。”
“我只能与你疏远。”
我没想到皇姐心里的压力竟不比我少。
且她所言也是我心中所想,心中顿时滋味万千。
“皇姐心里藏着这么多事,上回入宫怎么不早与我说起,也好帮着解忧一二。”
“可知心事积压多了也会伤肝劳神,时间长了更是要积郁成疾的。”
我轻轻的抚拍着皇姐的手背,皇姐的情绪总算是稳定了一些。
慢慢把手抽了回去,又理了理衣裳。
“妾身何尝不想与陛下痛快畅言一番。”
“可陛下登基以来身上的琐事跟妾身比起来又有哪件事比妾身省心,只想着自己什么都不说便是为陛下分忧解劳了。”
我使劲的摇摇头,长久的凝视着她。
“我才不需要皇姐这般的分忧解劳,我只想咱们姐妹俩能像从前一样无所拘束,敞开心扉说尽心中事那才是我想要的。”
“你说的对,母后对咱们虽好却也总觉得心里像少了什么一般。”
“先帝就更不用说了。”
“皇子公主中,只有已逝世的信武太子咱们的大哥,和泽霖小妹入了他的心。”
“侄子兄妹的只有临蕙姑母跟卢如入了眼,咱们也只能靠边站。”
皇姐听我说起这些,眼中似有深意的望着我,口中幽幽的念了一句。
“陛下还记得安成姑母吗?”
“安成姑母!”
听到这个名字,尘封的记忆一下就涌了出来。
这个名字好久没有在我耳中出现过了。
自她在先帝时期远嫁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正式提到她。
我不明其意的点点头。
“当然记得,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又犹自说起了印象中儿时记忆里有关安成姑母的零星半事。
“当年安成姑母为了我国跟东来国的友好关系能够继续延续下去,十七岁就远嫁东来国。”
“她连这一生都牺牲了,有可能这一辈子也不能再回到京都,她的这些委屈又岂是临蕙姑母能比的。”
“临蕙姑母十四岁便因文帝指婚嫁给了当时还是卢国公府的世子卢束。”
“大婚那天的风光程度跟逝世的信武太子婚礼比起来也是相差无几的。”
皇姐也认同的向我点点头。
“不错我的确能从先帝的态度中感觉到他对安成姑母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