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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启停将手握拳放在下唇处遮掩,目光从闻礼身上移开,不过他又怀疑这到底是谁的报告单,能值得闻礼从上个星期就强硬的让他来到这坐诊。
上个星期他就开始好奇这件事了,但又不怎么敢问。
今天他专门早晨九点就到了医院,就是为了等着闻礼带着人来。
可他等了很久还被闻礼打发去给闻礼拿了外卖,还是没见到人。
闻启停只好又等着闻礼和那人吃完饭,还专门回去换了一个新白大褂,就等着见人。
当闻礼拿着一堆报告单进来且后面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他直接拿出手机定了返航的机票。
开始付款的手蠢蠢欲动,但他看清楚报告单上奇葩的数值时,立马退出了购票软件,甚至还把尘封已久的放大镜都拿了出来,防止看错任何一个数据。
惊为天人,他全都看完后给了这个报告单最高的评价,只能说这个报告单真的是惊为天人。
思绪戛然而止,闻启停装作不在意似的重新把报告单翻回第一页。
当看见报告单上的名字时,这才想起来这人的名字似乎有点眼熟。
陈初衍?
闻礼那个有名无实的未婚妻是不是叫这个名字来着。
闻启停抬手扶了一下眼镜框,眼神中闪过深思。
闻礼出声打断闻启停的思考,“你看出来什么了?”
闻启停摸了摸下巴,沉稳地说道,“看出来这个叫陈初衍的人,是你那个未婚妻。”
说完,他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将报告卷成一团,在手掌里拍了一下,看起来很有自信的模样。
闻礼:“。。。。。。”
大概是闻启停这句话让闻礼无语到了极点,他莫名被惹得笑出了声。
闻启停见闻礼笑了,内心百转千回,闻礼这模样怎么看起来不太对劲。
闻礼在闻启停重新低头看报告时,将原先懒散地翘着的二郎腿收起,整个人的身形向前倾,盘的不停的手串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没有了手串束缚的闻礼整个人的气质仿佛徒然一变。
他的视线自上而下的将闻启停打量个遍,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玻璃摆件,神色暗了几分,呼吸间趁着闻启停分心,直接将玻璃摆件向着闻启停的方向砸了过去。
幸亏闻启停参与过战争医疗队,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危险具有着敏锐的第六感,但闻礼砸过来的角度太过刁钻。
即使他反应极快的避开,还是被玻璃摆件的尖锐部分伤了一下皮肤,渗出来了一丝的血液。
玻璃摆件掉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甚至惊动了一直站在门外的助理。
助理敲了一下门,低声问道,“闻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