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心里的气一下就跑没影了,他好笑地坐过去,捧着萨岱霍斯的手一点一点地擦拭着血迹,再小心翼翼地上了药,然后在萨岱霍斯难以言喻的,想说又谨慎地憋回去的神情中,仔仔细细地,堪比撰写论文般严谨地,缠上了一圈绷带。
萨岱霍斯:“……”
凌洲看着萨岱霍斯手上缠得平整光滑的绷带,十分满意,眼睛悠哉哉地一扫,隐约透着青筋的手修长有力,手指相触处微微突起,指节上的几个薄茧透着一股久经沙场的锐意,莫名地,让人想轻轻扣住……
凌洲猛得回神,无措地抬眼,只见萨岱霍斯正静静地看着他,清浅的蓝眸里毫不掩饰一丝笑意。
“咳。”凌洲掩饰般地轻咳一声,转开眼镇定自若道:“好了,早点休息吧上将。”
说完,就急匆匆地上楼了。
萨岱霍斯看着凌洲堪称落荒而逃的背影,再也忍不住似的勾起唇角,低低地笑出了声。
他用另一只手慢慢地收拾凌洲慌乱间忘了个彻底的医药箱,将砸得生响的长刀稳稳当当地挂上墙,再捡起地上掉落的镇纸,望着楼上的房间犹豫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拿进了自己的房间。
……
第二天,凌洲顶着一夜没睡的疲倦,伸手点开了亚维打来的通讯。
“嗨,殿下,好久不……妈呀,您昨晚是去打劫托伯茨老师了吗?”亚维看着凌洲眼底浓郁的黑眼圈,震惊道。
“……走开,有事说事。”凌洲困得不想搭理他。
“啊,是这样的,我亲爱的殿下,经过我昨天对视频透彻的分析,深入的思考,我发现仅凭这么一个短小的视频并不足以支撑我们顺利过关,”亚维眼看着凌洲已经抬手要关通讯,以十倍的速度赶完了剩下的话,“因此为了我们顺利通过结业终测我认为我们可以找各自的雌君进行训练。”
凌洲关到一半的手顿了顿,困意瞬间消散,继续把光脑打开,微妙地看着满脸笑容的亚维。
亚维十分贴心地补充道:“我已经问过阿弗列了,他当年的搭档就是萨岱霍斯上将。”
凌洲……凌洲的表情有点动摇。
亚维笑意加深:“您看,我们天天出来练习一没效率,二没效果,倒不如我们各自熟练了之后,再一起合跳。”
“……”凌洲还有一丢丢的纠结。
亚维不急不缓道:“毕竟现在只剩十四天了,如果过不了挂了,”他给出了致命一击,“所有的课都要重修。”
对于一名不仅从未挂科,而且一路顺顺利利地以优异成绩保研的历史系研究生来说,这句话的杀伤力堪比巨型光能导弹,凌洲瞬间屈服了。
“这个主意非常好,我深深地赞同,”凌洲一脸严肃,“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吧。”
“好的,殿下。”
思绪跑马的凌洲并没有注意到,亚维在通讯关上的一瞬间露出了坑虫成功后心满意足的微笑。
第10章交谊舞
凌洲关上光脑,慢慢地走到床边,向后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