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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凌洲吓得赶紧冲了进来。
但现在,凌洲觉得,嗯,他想静静了。
屋内,是因为门突然被拍开,撞出了巨大的声响而惊诧间暂停动作的三人,三虫,凌洲面无表情地想。
在凌洲眼里,只见一名绿发黄眸,满脸愤懑与不甘,仿佛被抢走了毕生挚爱的雄虫被一只刚刚登上过荣誉台的闪亮军靴死死地踩在地上,动弹不得,求告无门……好吧,刚刚还在破口大骂。
而踩着他,让他不得不与挚爱分离的人,就是那位名叫萨岱霍斯的银发军雌,刚刚授封为亲王的战神上将满脸寒霜,蓝色的眸子里盛满寒冰利刃,仿佛脚下的人只要一动,立刻就会被捅个透心凉。
旁边站着的,是一位蓝发橙眸,柔弱无骨……哦,清瘦异常的军雌,满脸的惊慌失措,红着眼睛,一身血痕,张着的嘴仿佛在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们不要再为我打架了。
哇哦,好精彩的一场戏哦。凌洲越想越面无表情。
他的思维在我被绿了和这个军雌到底是谁之间反复横跳。
呵,雌虫。凌洲在心里第一百八十次冷哼。
另一边,萨岱霍斯在听见门被一股携拆门之势的力道狠狠撞到墙上,并发出了一声仿佛震碎了房子的声音时,更用力地踩了踩盖德克后,才冷淡地往门边一瞥。
看清是凌洲后,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就眼看着自家雄主浅色的眼睛越睁越大,表情从愤怒到震惊到诡异再一寸寸地变绿。
看着凌洲在他们三个之间反复流转的眼神,萨岱霍斯再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就真的奇怪了。
虽然很离谱,萨岱霍斯还是伸手揉了揉额角,敛去眼底的杀意与一丝淡淡的无奈,在用力将盖德克踩得暂时爬不起来后,他收回了脚,抬步朝着凌洲走去:“雄主,你怎么来了?”
凌洲要炸了,怎么?之前雄主长雄主短的,现在又嫌他碍事了是吧?
眼见着萨岱霍斯越走越近,凌洲压了压火,没事儿,多大点儿事,反正大家都是朋友嘛,结婚只是走个形式而已啦,朋友有喜欢的人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反正他最后是要回家的,在这期间看到朋友有了灵魂伴侣多开心啊。
这么想着,凌洲觉得自己非常淡定,他用正常的声线冷静地说道:“不来怎么知道我的头上是绿的呢?”
“?”
靠!
凌洲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张张口,正想大度地补充一句。
“您的发色是金的啊,不绿啊。”萨岱霍斯看着凌洲的金发,一向冷淡的音调里罕见地掺杂了一丝迷茫。
凌洲看着走到眼前的萨岱霍斯,凌洲耳中非常迷茫的声音配上凌洲眼中迷茫无辜的表情,突然有点,嗯,可爱。
凌洲满腔的火气顿时就漏气似的泄完了,一飞丝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