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卡尔被艾瑟……杀害了?
他手指猛地一松,险些抓不住扶手,茫然地转头看着帕尼迦。
基塔迪:“……不在了?”
帕尼迦半阖着眼:“是啊,都,不在了。”
军雌那边全都沉寂了下去,雄虫这边安静了一秒后更加激愤了。
刚刚说话的那名雄虫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大声质问着:“你少来这里博取同情!就算你全家都死光了,那也是他们的命!!是他们活该!!!这关君后什么事?他怎么就成了你的发泄对象?!卑贱的雌虫,你简直丧心病狂!丧尽天良!!!果然你们军雌都是……”
“哒、哒、哒。”
萨岱霍斯站起来,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军靴踩在特制地板上,每走一步都发出声响,由远而近地落在雄虫耳朵里,莫名透出尖锐与瘆人,话说到一半嘴巴就张不开了。
萨岱霍斯走到台阶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高挑的身形在顶灯的照射下投出一片阴影,斜斜地将下方的雄虫笼罩其中。
雄虫抬头对上萨岱霍斯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睛,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你,你要,要干什么?”
萨岱霍斯暼了一眼他身上的配饰,转身对着约格泽昂微微行礼:“陛下,且不论别的,作为侍卫统领,管辖地出了事浑然不知,事后却逮着人一个劲儿地咬,这责任,恐怕有点大吧。”
“你说什么?!”雄虫登时大怒,“我是因为当时不在,所以……”
“不在?”萨岱霍斯转身,“阁下这是承认自己,玩忽职守了吗?”最后一句话说得极慢,轻描淡写地将雄虫钉死在了那里。
“我没有!”雄虫慌了,玩忽职守可是大罪,“你不要搬弄是非,明明是陛下那里的侍卫队出了问题,我担心会出事,才带着人过去的。”
“出了问题?”旁边的雄虫一脸疑惑,“出什么问题?”
雄虫恼怒地转过头:“不是你们自己蠢被人暗算,这才叫我过去的吗?”
旁边人顿时火了:“你骂谁呢?我看是你得幻想症了吧,我们今晚好好的,出什么问题?自己出了岔子就别怪到别人身上!!”
“你!”雄虫气得脑子发晕,粗喘了几口气才没有晕过去。
凌洲缓了缓心神,冷笑着刺过去:“统领,你的同事怎么说的和你不一样呢?”
雄虫:“本来就是,我……对了,伯恩,是伯恩叫我去的,伯恩大人!”
他满怀希冀地看向站在约格泽昂身边的伯恩。
只有伯恩大人能证明我的清白,证明我是无辜的,我……
“你在说什么?”伯恩奇怪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叫你过去了?”
雄虫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你说什么?明明就是你说陛下那边出了事,求着让我过去的!”
伯恩感到好笑:“统领,我这一晚上都不在皇宫,怎么去通知……哦,求你?”
“?!”
雄虫眼睛瞪得死大,仅剩的一点理智让他明白了。
阴谋,阴谋!都是他们的阴谋!!!
希冀化为愤怒与杀意,他扯着嗓子大吼着,四肢并用地向前爬去:“陛下,陛下!阴谋!有阴谋!是他们联手害死了君后啊陛下!是军雌和伯恩!他们要谋逆!!!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