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洲:“……”
一时不知道是该高兴上将及时打了个通讯过来,还是不高兴那只黑心爱情虫假传情报、公然造谣。
凌洲真心觉得他现在心情非常复杂,脑中神经在我确实是去到处逛逛和我坐过站了之间来回横跳。
萨岱霍斯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凌洲说话,试探地开口道:“殿下,您在哪儿?”
“上将……”凌洲在冻骨夜风的威胁下果断选择了后者,“我坐光轨坐过站了……”
萨岱霍斯一顿,听出凌洲有些不对劲,温和的嗓音里泄出了一份着急:“坐过站?”
“嗯……”凌洲有点委屈,“我没注意,就坐过站了,离的好像有点远。”
萨岱霍斯安抚道:“没事的,殿下,别担心,我现在就过来,您在哪里?”
凌洲更委屈了:“我不知道,好黑,好冷,一个人都没有,周围都是房子,哦,我坐到终点站那了。”
萨岱霍斯紧了紧攥着耳麦的手:“别怕,殿下,终点站都有军雌把守,没事的,还记得是哪条线吗?”
凌洲想了想:“好像是,三号线吧。”
“好,”萨岱霍斯温声哄着,“我很快就过来,注意点周围的情况,通讯就不挂了,好吗?”
凌洲点点头:“嗯……”
萨岱霍斯:“等我。”
耳麦里传出开关门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急急的风声。
凌洲伸手按住耳麦,试图让声音更大一些,以驱散夜的漆黑。
萨岱霍斯时不时就传来一声安抚,凌洲静静地听着,小声的回应着,思绪却渐渐飘远,飘回那个大雨滂沱的暗夜——
凌长云同志告诉他,他在那之后发了好几天的高烧,人在医院里一直昏迷不醒,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直到现在他依然只有从十二岁开始的记忆,在他的人生里,前十二年都是空白的。
恩……如果硬要说的话,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墨迹,凌洲闭上了眼睛,每每回想起那天,他的脑海里伴随着剧烈疼痛一起出现的总是那黑得让人看不到一点儿光的夜晚。
黑,很黑,仿佛要将人溺毙在里面一般,阴冷,而又潮湿。
凌洲缓缓睁开眼睛,好像就是自那以后,他就不太喜欢黑夜,嗯,也不是怕……可能有一丢丢?就是不喜欢……吧?
凌洲看了看黑漆漆的周围和忽闪忽暗的路灯,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嘶……好冷。
凌洲感觉他现在连头发丝都是冷的,早知道就多穿点儿了,他叹了口气。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