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了向阳坡,老远就看见有一道人影在荒院的墙根下来回的转,似乎是在找合适的落脚点,想要翻墙进去。
宋芸扯了扯齐墨南,拉着宋子奕,脚一拐,往后院的小门那头走。
荒院后头的小门离山道近,因年久无人打理,荒草几乎将整条小路都淹没了,是宋芸住进来后,才生生走出来一条路,但远看依旧荒芜,故而没有人会特意到后头来。
三人从后门进院后,齐墨南让宋芸和子奕回屋,他从柴堆里抽出一根趁手的木柴,人就站在外头那人转悠的墙下,听着墙外那人吭哧吭哧爬墙的声音。
修房子时,宋芸顺便让他们将围墙加高,外头的人想要爬墙进来需要垫脚石,刚刚他们在外头看见那人时,估计就是在找垫脚石。
月光下,齐墨南静静站着,柴房门口,宋芸和子奕伸出脑袋等着看戏。
很快,墙头扒上了两只手,接着是一颗脑袋。
齐墨南没动。
捉贼拿赃,人还没进来,他动了手是他没理。
但人要是进来了,打成残废也是贼活该。
墙头那人显然没仔细观察院里的情况,扒上墙头后就直接往里跳,毕竟这个时间点,整个村子都睡了,这里怎么可能有例外。
双脚落地,他咧嘴笑起来,搓着手道:“小美人,你男人来疼你了。”
这话一出,齐墨南的眼中瞬间寒光迸发,手中的木棍精准无比的敲中了瘦高男人的后背,将人直接一棍子打得扑倒在地。
接着那棍子像是雨点般落在男人身上。
荒院上空回荡着男人鬼哭狼嚎的喊饶声,接着是喊救命的尖叫声,最后没声了。
宋芸走过来,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男人,“打死了?”
齐墨南扔下木棍,“晕了。”他下手有分寸,能让他重伤,能让他痛不欲生,但绝对不会让他死。
“看看是谁。”齐墨南道。
宋芸打开手电筒一照,挑了挑眉,“不是青河村的。”
这人正是昨天在桂子村外见过的二流子。
宋芸将昨天去桂子村遇到这二流子的事说了一遍。
果然是见色起意,真是好胆。
齐墨南找来两根麻绳,将人捆了。
“去睡吧,明天我送他去派出所。”
宋芸没有异议,带着子奕去洗漱。
齐墨南将人提溜到前院他暂住的偏房外,也不怕他半夜醒来想溜,他打的特殊绳结,只有他能解。
宋芸洗漱完先去厨房把面发上,明天一早蒸馒头用,换来的干粉条也用水泡发上,忙活完这些又回去练功睡觉。
天蒙蒙亮时,宋芸已经起床开始忙活,今天有三十多个人吃饭,得准备三桌的饭菜,单馒头就要蒸三大锅,好在昨天跟人换了不少玉米面荞麦面,做三掺的馒头不那么心疼,肉菜也是山里猎来的,野菜更是不花钱,对她来说,这一顿饭花费最大的就是她的精力。
子奕起来后也一直跟在姐姐身边打下手,姐弟俩完全忘了昨晚院里进了二流子的事。
齐墨南起床后先把屋里的铺盖收拾了,穿上板正的军装,跟宋芸说了一声,提溜着肿了一圈的田良走出荒院。
齐墨南没有直接去派出所,而是先去了刘队长家。
刘队长也是刚起床,正蹲在墙根下漱口洗脸,听见拍门声,忙将洗脸巾往肩上一甩,起身去开门,“谁呀,这一大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