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耳的手臂软绵绵地垂下去。他说了声“好”。
许识敛的眼睛弯起来:“好。”
竟在学他,尾音都是哑的。他有那么出糗吗?
小耳的脸烧起来,又听到他问:“谁干的?你自己说。”
好固执。小耳只能说:“我、我脑子坏掉了,虫子帮我治疗。”
许识敛说:“你脑子坏了,治疗方式是扇你巴掌?”
小耳继续编:“这样就能把里面进的水扇出来……唔……”
许识敛在掐他右脸,没有多用力,但是语调冰冷:“还知道疼。”
“拜托你,”小耳恳求,“虫子是我的好朋友。”
许识敛的剪影是黑色的,在血红的窗户前像进去就出不来的丛林。
这座黑色的火山,带来难以言说的,无处不在的压迫感。
但他放开了手,点评这个谎言:“编的狗屁不是。”
说完,侧过脸,在他右脸上一吻。
小耳的红眼睛也在黑暗里弯起来。
他开始晃脚,大概自己也不认为自己是成熟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扬起的嘴巴。
许识敛在看他,他意识到自己得说点什么:“你想睡觉吗?”
小耳舔舐自己的翅膀,本来要许识敛和他一起,但许识敛没有照做。
他很嫌弃地形容:“蝙蝠。”
这次不是耗子了。小耳有些欣慰。
许识敛淡淡道:“蝙蝠就是会飞的耗子。”
小耳怒道:“你老说我!”
许识敛无法再保持严肃,笑了几声。
小耳展开翅膀,当做他们的枕头:“来吧。”
许识敛躺下的时候,小耳再次点燃了床头的头颅灯。
这样真是太舒服了。烛光映在墙面上,小耳喜欢这样的氛围。
要做点什么呢?小耳看向许识敛的侧脸,不知道他还想不想要成年礼物……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很喜欢。
喜欢自身被当做礼物。喜欢带给许识敛快乐的感觉。
但许识敛说:“你今天教我的,我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