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比吕士挑眉,“你当我傻啊?”几个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可当他看到仁王的脸,调笑的表情后面,矛盾、自我厌弃,还有一丁点藏不住的甜蜜,尤存在脸上。
这下子柳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走近,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仁王的肩膀,十分正经地说到:“感情本身无可非议,要向加以限制,不仅徒劳,而且是理智对种种庸俗错误观念的可耻屈服。”
仁王先是一愣。
接着他眨了眨眼,望着柳生比吕士,又眨了眨眼。
“那个,搭档,我记得你不是喜欢看推理小说,什么时候跑去啃简奥斯丁了?”
闻言,柳生涨红了脸!
他刚刚甚至做好了那只神经病狐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准备!事实证明完全是他想太多!
“……这学期的课题正好到她。”柳生扭过脸,小声解释。
这下换仁王意味声长了:“我懂的,我懂的……”
“真的是课题。”
“懂的,别解释。”
“课题……”
“我懂!”
“……”
“……”
两人相顾无言,偏偏某个人还要挤眉弄眼。
“你懂什么???除了言情小说,简奥斯丁怎么说也是现实主义派作家啊!”
某个绅士,被某只狐狸彻底撩炸毛了。
上午还是阳光普照大地,恨不得晒得人脱水,到下午的时候,天气就不那么好了。一团又一团的积雨云包围了太阳,并且迅速吞噬掉它的光与热,很快天空就暗了下来。
之前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黑桐先回了一趟家,洗澡换衣服,然后在冰箱里摸出一个昨天在便利店里买的饭团,囫囵吞下。她打了个电话给爸爸,没人接。因为打的是私人号码,没人接才是正常状态,黑桐郁按掉电话,临出门的时候发现窗外的天空十分阴沉。
云层很厚,乌压压的一大片,仿佛把天空都给压沉了好大一截,扑面而来的风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水气,可能随时都要下雨。
这天气莫名使人心情沉郁,黑桐从玄关的伞桶中拿出一把黑色雨伞,出门了。
她家离医院不远,坐个计程车五分钟就到了。黑桐先去办公室找她爸爸,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应。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她爸爸秘书的办公室,秘书小姐是个人精,因为黑桐总来医院,对黑桐郁很熟悉。
秘书小姐先是和她寒暄了两句,诸如:“你成绩这么好,将来一定要考医学院。”“肯定会继承你爸爸的医学天赋的。”黑桐则称赞秘书小姐新买的项链真好看,果不其然得到的回答是,这条项链是之前一周年纪念时候男朋友送的。
一来一往,黑桐也觉得差不多了,她问到:“我爸爸呢?”
“主任在做一个动脉瘤的手术,大概还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你要在他的办公室等他吗?”
黑桐先是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她问到:“今天有个叫‘幸村精市’的病人入院,神经内科,你能帮我查查他在哪个病房,顺便告诉他现在状况怎么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