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库拉拉给我戴上的项链,我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这个项链一定对库拉拉有着不一样的意义,现在她却把它送给了我。
没有多做停留,我踏上了去往小岛另一边的路。
我一边走一边想着库拉拉的身份。没错,她送我的子弹项链再加上之前的种种事情,我猜想她一定是军人。
不过我俩现在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库拉拉有什么样的身份已经不重要。不管库拉拉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她又为什么来到这个荒岛上,都已经无所谓。我只知道在这里库拉拉救过我两次,她没有伤害过我。
人都是感情动物,我和库拉拉相处也有一段时间。我就这样毅然决然孤身前行,也是万不得已的选择。
出于对库拉拉的安全着想,离开之前我把一半的装备都留给了她。我也很担心库拉拉的生命危险,庆幸的是她处在一堆荆棘的最中央。荆棘像是天然的屏障,保护着她。
我继续向着刘蓝语和小曼所在的河的上游前进,一路上身心俱疲。不过路途虽然艰难,为了心中所爱,我没有一刻停留的向着目的地走去。
一路上也没有忘记做标记,我在路边的岩石已经树干上都画着箭头。库拉拉跟着这些箭头可以找到正确的方向,这样她就可以准确的找到我。
我的脚上磨出了血泡,没走一步都十分的痛苦。于是我停下来,脱掉鞋,想要将这些血泡挑破。可是又苦于没有工具,干脆我就提着鞋赤脚向前走去。
走了一段路后,脚上的泡也已经被路上的细碎石子扎破。现在我脚已经血肉模糊,但是我知道,只有这样脚才会快些好起来。
我从背包里面找了一块布,将它撕成一条一条,然后包扎在脚上。穿好鞋之后继续行走。这附近没有水源,我也没办法清洗伤口,但愿不会感染。
我拼命的向前走,一刻不停。
天色见见暗了下来,我意识到我已经整整走了一个下午。虽然很累,可是看到眼前的密林,我还是欣喜的欢呼了起来。
身上的疲惫仿佛在一瞬间全部褪尽,剩下的就只有难以掩饰的激动。
我没有忘记这片密林,在树洞里面住着的时候,我经常来这里觅食。现在我竟有一些想哭的冲动。我想我现在的心跳一定比和库拉拉在一起缠绵时都跳的快。
酸甜苦辣,这个时候的滋味只有我自己能够体会。就像是你在做一道数学题,你被它难住了。你绞尽脑汁,用尽一切办法想要攻克这道难题。你为这道题耗尽了时间精力,可是最终它没有令你失望,你成功了!
我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加快速度在密林里面穿梭着,我心爱的人,让我日日夜夜牵肠挂肚的人,就在这片密林之后。
这片密林比起之前的森林微不足道,可是我要想穿过密林还是需要几个小时。虽然马上就要成功的到达树洞,我没有得意忘形。
毕竟密林里面还是存在危险的,我边走边四处张望着。手中紧紧握着瑞士军刀,以防万一。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异常,我大布大步走着。突然感觉小腿上面有点痒痒的,我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条十几厘米长,大拇指粗细的蜈蚣正在我腿上扭动着身体往上爬。
“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蜈蚣,我被它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随手捡了一条地上的树枝将蜈蚣挑了下去,一脚踩在它的身上。接着,便继续往前走去。
过了没几分钟,我突然感到刚刚蜈蚣呆过的小腿上传来阵阵痛感,我停下脚步。发现小腿已经变肿发黑,是我一心想着赶路,忘了及时将毒素排出。
我小时候在村里被小型的蜈蚣咬过,蜈蚣咬人后局部表现为疼痛、骚痒。全身表现为头痛、发热、恶心呕吐、抽搐及昏迷等。蜈蚣越大,症状越重。
现在我只有疼痛瘙痒的感觉,还有的救。不过这只蜈蚣这么大,毒性一定很强,估计很快便会蔓延全身。
我现在孤身一人,如果不赶快将毒素处理掉,死掉都不会有人知道。
“唉。”我叹了一口气,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排出毒素。
我拿起瑞士军刀,朝着肿起的小腿拉了一道口子,这样血液就会顺着口子流出来。毒素也就随之排出来了。
我用力的挤掉发黑的血液,将这些血用土埋了起来。防止其他食肉动物闻到血腥味而顺着气味找过来。
我用布条将腿上的口子层层缠住,防止流血过多。
傍晚的时候,我穿过了这片密林。我知道我要找的树洞就在不远处的河边。又走了几步,我便看到那个熟悉的树洞。我几乎是狂奔着来到了树洞的旁边,喜极而泣。
接着,我来到了树洞里面。我四处张望着,找遍了树洞的每一个角落,却并没有见到刘蓝语和小曼。准确的说,是一个人都没有。
“不应该啊。”我自言自语道,我被海浪卷走之后,陈浩天他们应该会回来找到刘蓝语和小曼。他们可能会要求刘蓝语和小曼和他们一起生活,也可能逼刘蓝语和小曼交出粮食和其他有用的东西。
于是我凭着记忆找到了之前树洞里面藏东西的地方,我之前藏的东西一样不少。看起来一片祥和,并没有发生什么让人担忧的事情。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也许刘蓝语和小曼出去明天用的食物了呢,我安慰自己道。可是我根本无法自欺欺人,如果是出去寻找食物,为什么现在已经傍晚她们还没有回来。
我不由得心情降到了谷底,离开了这么久,今天我终于回来。可是却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连个人都没有,我根本无法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走出树洞准备去附近找找,可是刚出树洞,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凉意。我心下暗叫不好,本能的闪躲之后,一发发子弹射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