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贺今尧扯进来,性质就不一样了,事情会脱离她的掌控。
她有多大的本事,拿贺家太子爷做挡箭牌?
“我们什么关系?”贺今尧问。
亦凝说:“你是我哥的朋友,还是飞雪的甲方。”
贺今尧看她一会,慢慢直起身,手从她身侧拿开,人也从她面前退开。
他捡起桌子上的烟盒,拿了根烟出来咬住,擦燃打火机点上火,随手扔回桌子上。
他抽了两口,染过尼古丁的声线比水都淡:“走吧,送你回去。”
“我叫了代驾。”亦凝自己从台面上跳下来。
贺今尧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勾起椅背上的外套,拉开门走了。
代驾是一个话很少的大姐,一路都很安静,回到松明路9号,玄关的感应灯自动亮起。
亦凝脱掉鞋子,趿着拖鞋穿过空无一人的横厅,走进卧室,倒在被子上。
她喝得不多,脑子却很乱,一会想起付秀娟,一会闪过魏谦精明的脸。
贺今尧……
他当时是想吻她吗?
怎么可能呢。大概她又理解错了讯号。
亦凝询问舒菀是否有适龄的单身男性朋友时,小廖在旁边一惊一乍:“什么?!你还需要别人给你介绍男朋友?你的朋友圈里一条鱼都没有嘛?”
亦凝摇头:“我的朋友圈像我的鱼缸一样干净。”
只养过一只乌龟,乌龟还走失了。
“真是暴殄天物!”小廖恨铁不成钢,“我要是长你这样,我一次谈六个帅帅的男朋友,周一到周六轮值,周日我休息。还要养一池子的鱼,看腻了就换条新的。”
亦凝对男人从来没感兴趣过,她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发现自己喜欢沈南晔,甚至没有机会亲口告诉他,就被宋乐颜剖开示众。
被流放在国外的那几年,她连朋友都懒得交,何况是男人。
鱼到用时方恨少。
那天之后,魏谦对亦凝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攻势。
每天早晨都有一捧最新鲜的玫瑰花送到飞雪,可谓大张旗鼓,付秀娟跟王嫂在家里都知道这事。
亦凝回沈家吃饭的时候,王嫂十分开心:“这魏总是对咱们亦凝小姐一见钟情了吧?”
“那是应该的。”
付秀娟看得出来高兴,亦凝在餐厅安静喝粥,犹豫半晌,终究没说不喜欢魏谦的话。
魏谦追人追得太高调,周五晚上,亦凝接到了沈南晔的越洋电话。
先是几句像往常一样的关心和闲聊,过会,他提起这件事:“这几天在相亲?”
亦凝“嗯”了声。
“接触得怎么样?”沈南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