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昂傻眼:“啊!”
真相多么令人蛋痛!孙昂在心中咆哮,赵无妄你也是符印大师啊,不应该是弄一副类似于天机图的东西来考验我的符师天赋吗?怎么真的就挂一副自己的画儿在那……你不按套路出牌啊。
……
赵无妄气呼呼的,几个下人都挨了他的呵斥,大家顿时小心翼翼。
“师弟,我来找你下棋,快快快,将棋盘摆起来,我这几天心情不好,虐一虐你开心一下。”
随着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响起,一位络腮胡子中年大汉闯了进来,后面跟着几名下人,一脸的苦笑。
他们当然拦不住赵无妄的师兄,事实上这位左振宗名震天下,无论是实力还是名气,都远在赵无妄之上。
赵无妄乃是五阶符师,而左振宗则是七阶!
在整个乾明王朝,七阶造物师也不会超过一掌之数。如果让虞候大人知道左振宗驾临,也必定会倒履相迎。
左振宗和赵无妄师兄弟感情极好,他几乎每年都回来找师弟玩耍一番,虽然看上去比赵无妄年轻,实际上他比赵无妄还要大十岁,一副老顽童的性格。
而他每次来,都是悄然而至,事先也不通知。赵无妄也知道师兄的脾气,从来不声张,导致整个威远郡城之中,知道他是左振宗的师弟的都没几个人。
不过赵无妄这会心情也不好,没好气道:“呸!你也好意思?以前都是我让着你,就你那烂水平,你以为我真赢不了你?正好我心情也不好,来来来,让我虐你几把,开心一下!”
左振宗暴跳:“你小子长本事了,敢这么跟师兄说话?看我不替师父好好教训你一下!来来来,棋盘摆起来!”
下人们去取期盼,左振宗笑嘻嘻的看着他:“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
赵无妄恼道:“一个无知小儿,竟然敢对我的画作评头论足!气煞人也。”
左振宗还能不知道自己师弟是什么德行?他斜眼看着墙上那副蹩脚的松竹图:“就是这一副大作?”
“当然,这可是本大师的得意之作。”
左振宗瞄了几眼,脸色微微一变,心说恐怕师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幅画有什么问题。
“他说你这幅画有什么问题?”
赵无妄正在气头上,就全都说了,左振宗越听越心惊,脸上却要保持着镇定的样子,最后强自稳住心神,道:“这小子,好生可好恨。别管他了,咱们下棋。”
棋盘已经摆好,师兄弟厮杀起来。
下了三盘棋,已经天黑了,两人又喝了个酩酊大醉。
第二天早上,酒量较好的左振宗起了个大早出门去,经过门房的时候问道:“昨天来拜访你家主人的少年是谁?”
那名仆人不敢隐瞒如实说了,左振宗笑眯眯而去。
“师弟呀,你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你画画的时候,不自觉的将符印之道融入其中。可惜你虽然是个高明的符师,却是个蹩脚的画师。
你的画干扰了你的符印之道,孙昂那小子说的别扭,正是你被干扰之后,符印之道瘀滞不顺畅的地方。
这小子的符师天赋无人能及,只看了一会就能找出整整十处错误。师兄我七界符师看了半天也只找出来十三处而已。
嘿嘿,你不要这样的徒弟,师兄我就不客气了,反正也是替师门发扬光大,哈哈哈!”
左振宗得意洋洋赶到腾龙武院,站在大门口的时候才傻眼:要怎么找到孙昂?
当然,他站在大门口喊一声“我是左振宗”,保证滕青元屁颠屁颠迎出来,不管什么要求一定满足。可他悄悄而来,就是因为不愿意张扬暴露身份。
皱了皱眉,左振宗悄然而去。在附近一座茶馆了泡了一上午,很快他就打听清楚了,孙昂的宅院在哪里。
于是,中午的时候,他就等在了院子外面。
这几天甘星河一直守在别院猎场那边,曾雄也大约听说了别院猎场的事故,最近也不敢找孙昂的麻烦。所以孙昂很顺利的结束了上午的训练,吃了饭之后回到了自己院子,准备休息一下,然后下午继续去虐龙见野。
唰!
一道人影横在了他和大门之间,络腮胡子满脸笑容:“小哥,你想学习符印之道?”
孙昂一皱眉:“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