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去兵营巡视。”
张副官咬了咬牙心说死就死吧,“少帅,那您打算怎么处置尹雪苼?”
“先关她几天,你给本帅看好了。”
“是,但是她生病了。”
后面的那句话他声音很小,都不敢确定少帅听到没有。
“生病?不用管,死不了就成。”
张副官在心里替雪苼点蜡烛,看看前几天俩个人还跟小两口一样好的粘粘糊糊,这一转眼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雪苼小姐呀,能把少帅气成这样您也是个人才。
张副官觉得自己这是为了少帅着想,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少帅,前些天听说她给约翰洋鬼子带回家的时候就是肺炎,这会儿又烧怕是犯病了,您还要指着她找到……”
赫连曜忽然拔出枪对准了他的头,吓得张副官脸都白了,抱着头喊:“少,少帅,我,我不敢了。”
砰!一枪爆响,赫连曜打中了一只野兔儿。
警卫忙跑过去捡起来,“少帅,好肥的一只兔子。”
“拿回去给张副官补补。还有,你们把马带着,请张副官跑回督军府。”
张副官差点哭了,少帅。祖宗,我为了您的下半身幸福操碎了心,您却让我腿回家,人生为什么这么悲惨呀。
“少帅,那雪苼小姐……”
“带她出来,找个医生。”
参谋长蓝子出看到张副官拎着个死兔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儿,伸手拽了他的胳膊,“张副官,这兔子是给你跑死的吗?”
张副官把兔子扔给蓝子出,“送给你,烧个麻辣兔请我喝酒去。”
“老张你等等。少帅今天心情怎么样?”
“要钱就别去了,少帅不开心。”
蓝子出心说要钱啥时候开心过,得,回家做兔子去。
雪苼给人从大牢里放出来,她迷迷糊糊的小脸煞白,明明就住了一个晚上就像又瘦了一圈儿,大眼睛下面乌青一片,总之就是折磨的老惨了。
张副官把人给送回燕回园,请了医生又让婢女伺候着,这才放下心。
雪苼挺生自己的气,这才几天就又生了病。浑身绵软无力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一连三天,她安静的躺在床上养病,并没有任何人打扰,她挺看不透赫连曜的,大张旗鼓的去抓自己说她杀了宋义,要是就关一晚就养在了家里,他要怎么去堵云州人的嘴?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该考虑的,她该想想赫连曜下面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
每天小喜都把报纸整整齐齐给送给过来,没有丝毫她杀人被抓的消息,倒是赫连曜攻陷博州英勇无敌吹嘘言论到处都是。估计这位少帅也用了手段。
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样子,可越是这样,雪苼就越担心。
这天晚上,电闪雷鸣,下了入春以来最大的一场雨。
雪苼心里慌慌的,倒不是因为害怕打雷,从吃饭开始她的眼皮就一直跳,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喜进来添香,雪苼往外面看了看,“我怎么听到了汽车的声音?”
“难道是少帅回来了?”小喜踮起脚尖往外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也许我听错了,你下去睡觉吧。”
过了一会儿,小喜忽然推开门,对正准备睡觉的雪苼说:“雪苼小姐,真是少帅回来了,他让您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