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见丫头在身边,便说道:“我以为还要等几天,这个好漂亮。”
雪苼对丫头说:“听说五姨太生日快到了,这个做礼物送给她不会嫌弃寒酸吧。”
丫头忙说:‘怎么会?明明就是这样好看,姑娘您真有心。’
雪苼对老板说:“你等一下,我把上次欠你的钱都给你。”
掌柜的拿了钱痛痛快快的走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开始雪苼还以为是来送信,现在却只是他是拿着送耳环当借口其实是来要钱的。
独自一个人坐在梳妆台前,她总觉得事情有蹊跷,她把首饰盒里面打开,果然在夹层里发现了一张小纸条。
雪苼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感觉心脏要跳出胸腔,在确实把纸条的每个字都背过来后她把纸条烧了,然后把耳环放好。
纸条上写的很明白,三天后五姨太的生日,何氏给定了戏班子来演戏,以表达她对妾室的爱护和宽容,来堵住那些说她害死傅家妾侍和庶子的恶名。
到那个时候雪苼跟着戏班子混出去,城外的十里连波亭。赫连曜将亲自来接她。
雪苼激动的浑身的血液都在翻腾,到时候她告诉他孩子的事,他会怎么样?
一定是很高兴的,毕竟他以前那么想要自己的孩子。
可是光想好的又不行,她又觉得害怕。万一出不去万一给傅晏瑾发现,万一惊动了傅家军……雪苼的脑子就像一个给猫玩坏了的毛线球,一团糟。
她心不在焉的,晚饭都吃不下去。
傅晏瑾让人送来了一碗合酪酥,雪苼没有胃口便放在了一边。
过了一会儿,去陪着何氏吃饭的颜玉回来了,她一进门就嚷着饿。
原来何氏吃素,一桌子上全是青菜豆腐。差点把颜玉给素死,她草草吃了点想回来找点心吃。
进门儿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合酪酥,她馋的都快流口水了。
雪苼便推给她,“你吃吧。”
“我可以吗?”
雪苼反问她,“你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客气吧?”
颜玉摸摸头,那里已经结痂,“我就是觉得是晏瑾哥哥给你的,我吃了有点对不起他的一片心意。”
“你吃我吃都一样,而且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是你吃了?”
“也对呀。”吃饱了颜玉滚上雪苼的炕,她今晚陪着何氏喝了俩杯酒,懒懒的犯困,“雪苼。我在你这里躺一会儿。”
雪苼帮她把被子盖好,“好。”
可是颜玉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雪苼皱起眉头,她喝的是黄酒,呼吸间味道很大。雪苼是将就惯了的人,她不愿意这样跟她将就一晚,而且除了长安,她也没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睡过。
她没惊动丫头,自己一个人退出了房间,先去外面透了口气。
冷风一吹她觉得自己冷静了很多,乱成一团的心也慢慢沉淀下来。事在人为,为了孩子她总要试试。
外面太冷,她准备回房间。忽然发现傅晏瑾走了进去。
这么晚他一般不来的,而且她看他脚步有点虚浮,像是喝酒了。
雪苼没敢跟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听他问丫头,“雪苼喝了那碗合酪酥了吗?”
丫头答是,“喝的干干净净。”
门口挂着灯笼,雪苼看的清清楚楚,傅晏瑾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特别的邪气。
雪苼心下一惊,里面的颜玉喝了那碗合酪酥,是不是就……
屋子里漆黑一片,傅晏瑾进去后就关上了门。并没有开灯。
雪苼僵在那里,她不知道该不该去阻止,可是傅晏瑾对她要下药是事实,甚至不顾她有身孕,颜玉喜欢傅晏瑾也是事实,不如就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