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闭上了眼睛,濡湿的睫毛颤抖的厉害,“真的就没别的办法吗?”
赫连曜推开她,“我要走了,要不余思翰会怀疑的,还不知道等会儿又拿出什么羞辱人的手段。”
说完,赫连曜手坐在门把手上,心里默默念着,“一,二,三……”
“你等等,我去。”
赫连曜嘴角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尹雪苼,你可真蠢。
雪苼打开门跑出去,她边走便扯开洋装外套的扣子,不让自己有退缩的机会。
守在门口的两名警卫一见男厕所冲出个妙龄女郎,顿时瞪大了眼睛,再见这女郎边走边脱衣服,法兰绒外套脱了一面紧身穿着米色衬裙,雪白脖子修长胳膊都露在外面,是个男人都气血膨胀。
眼睛瞪的都要突出眼眶,忽然那女郎竟然贴身抱住一个警卫,“大哥,救救我,我衣服里有只虫。”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呀!
警卫色迷迷的盯着雪苼的领口,“哪里有虫,是这里,还是这里?”
雪苼躲避着警卫的禄山之爪,“我也不知道,就看到好大的一只跑到了衣服里面去,怎么办?”
另一个警卫哪里能漏掉这样的好事,伸手去掀雪苼的裙子,“那就脱了哥哥帮你找找。”
赫连曜站在他们身后。深邃的眸子里全是沉冷的讽刺,这个女人果然是天生的贱胚子,这样的理由都能说出来!
警卫们越来越放肆,开始动手撕扯雪苼的衣服,雪纺极力忍着,她想要等赫连曜走了在呼救,莫凭澜不会不管她。
咬着下唇忍受侮辱,可是她一回头看到赫连曜还站在原地,她用力给他做眼色,“你快走。”
但是赫连曜动也不动。似乎眼前的这出戏他看上了瘾。
但是他不走,她却已然不能承受。
也不知道那警卫捏到她哪里,雪苼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你放开。”
警卫给打蒙了,他对另一个说:“这表子怎么了?刚才勾引我们,现在又要装烈女?”
另一个狞笑,“是想要钱了吧?小妞儿,大爷们吃饭从来不花钱,嫖娼也从来不花钱,你送上门的一个野鸡还想要钱?我们免费给你爽。”
雪苼开始挣扎。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估计也是色迷心窍,其中一个竟然给她夺去枪。
“别动。”雪苼鬓发蓬乱眼底充血,她全然不顾破碎的衣衫,咬牙冷笑的样子悍然美艳,“别动,杀人我可是有经验的,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老二?”
警卫也是个草包,第一次被人顶着老二直接尿了裤子,他扑通就跪下了。“姑奶奶,您老可别乱动,我家世代单传就指着我呢。”
另外一个也没想到这妞竟然野成这样,他抬腿就跑了出去喊救兵。
迎头撞上余思翰,还没等开口就给小白脸打了一巴掌,“你这么慌张,可是人跑了?”
“没,没跑。有个女人,要杀,杀……”
余思翰以为赫连曜有危险,劈手又是俩嘴巴子就奔过去,小白脸好久没这么剧烈运动过,几步就喘不上气儿。
他一挥手,警卫呼啦啦的就把人围住,眼睛里却只有那边隔岸观火的赫连曜,“景卿这是怎么回事?”
赫连曜,字景卿,他向来讨厌自己的字,觉得太过娘气,现在给余思翰叫着,就更觉得讨厌。
冷冷的声音透着丝丝寒气,“没什么,这女人想让我逃走,正缠着你的警卫脱衣服呢。”
雪苼不聋,他的声音又不小,戳在耳朵里嗡嗡的,然后疼的连枪都拿不稳。
手指一颤,枪掉在了地上。
那个警卫也跟着软在地上,哎呀妈呀终于保住了蛋蛋。
雪苼回头,看着站在阴影里的男人,他就像从地狱那端走来,身后是一片黑色的血,残忍而妖异。
眉头动了动,她的声音很虚,“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