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山无奈道,“那也得上了药再睡。”
钧山循循善诱,“下来上药再说。”
云宋道,“都不疼了,也不流血了。”
钧山道,“当心烂手。”
云宋被他骗到,问道,“真的烂手吗?”
钧山一本正经,“当然。微臣见过这样的,腿上的肉都烂了,后来懒到骨头了,不能走路了,还……”
云宋吓得已经皱了眉头,道,“你别说了,我现在就觉得疼了。我这就下来。”
钧山闪过一丝笑意,道,“你跳下来,微臣接着。”
云宋点头,可站定往下一看,便道,“方才上来怎么不觉得高了?”
钧山道,“皇上尽管跳,微臣一定能接住你。”
这是一种长时间建立的信任,已经无坚不摧。
云宋点点头,纵身一跳。
钧山将她稳稳的接住。
云宋从他身上跳下来,钧山将她手掌握了,拉着她到一边坐下,然后掏出帕子给她擦干净。
擦干净之后,又撒了些药粉在上面。云宋嗞了一下,想把手缩回来,却被钧山握的紧紧的。
钧山上完药,又用纱布给她缠好,道,“到了晚上,再给你上一遍药,记着别碰水。”
云宋道,“知道啦,啰嗦。那我再去爬树上睡觉啦。”
“好。记着别伤到手。”
云宋便往树上爬,钧山的视线一刻也不曾离开她。他的双手也保持着随时能接住她的姿势,直到她又稳稳的趴在树杈上。
钧山找了一处靠着,眼神还看在上面。
她不开心,就喜欢找高地方爬,像个鸵鸟一样,躲起来,让别人看不到她。
那样的母亲,不配作为母亲,不如死了吧。
他生起这个念头的时候,目光还是温柔的看着云宋。
而不远处,站着的王慧,从他站到树下拖住云宋,再帮云宋上药,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王慧没有看过这么温柔细致,又小心翼翼的钧山。
他仿佛在用一种温柔去牢牢的将那人包裹住。
不该的,不是她想的那样。
明明他的柜子里,是一只女人的绣花鞋。
可是他说,他只想默默的守护那个人。
王慧彻底糊涂了。
她逃似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