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雉摇头,“一直防着她呢。你放心,我有数的。这些事情怎么会叫她知道?关系着我们的身家性命呢,我又不傻。”
王时还是一脸警惕的模样,道,“也不能松懈,一定要防好。女人的嘴巴最快了……”
说着话,看秦雉正看着自己。
王时轻咳一声,道,“我不是指你,你是特别的女人。和他们不是一类的。”
秦雉瞪他道,“好在你改口改的还可以,要不然我可不饶你。”
这几个月不见,秦雉丰腴了许多,整个人显得多了几分风韵。再看她脸色红润,气色很好,又透着一股母性,便叫王时十分欢喜。
男人的目光如狼似虎的,秦雉哪能看不出来,推了一下他的胸口道,“先别想别的。告诉我,怎么来这里了?我可不信,你是专门来看我的。”
似娇带嗔的,眼神中还有些期待。
王时揽了她到怀中,道,“有些棘手的事情,自然也是为了能看看你。若不然,我现在已经离开青州了。”
秦雉果真不是沉迷于小情小爱之中的人,见王时这么说,她忙问道,“遇到什么事了?解决了吗?”
聊了一会儿,男人的心才真的定下来。这个时候,才愿意开口说来的事情。
他简单的说了一遍,秦雉便明白过来,问道,“容洵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留在我这里可以吗?”
王时道,“两边实力悬殊很大。且容洵走的时间并不长,我的人能跟上。我已经下了死命令了,这次是容洵逼着我这么做的。”
秦雉道,“容洵始终是块绊脚石,若这次能将他除了,对你我来说也是极好的。”
王时道,“他压着我一头已经很久了。这次,也是他自寻死路。”
秦雉又道,“那于靑和账册?”
“容洵一死,这些东西就没用了。朝堂之上,谁还敢接这个东西?姚轲吗?那书呆子,一遇到事就是个缩头乌龟。容洵出来,他竟然和刘光亭那个愣头青抱到一起去了,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王时意气风发,秦雉便心安。
她道,“虽然我也想你在我这里多留些日子,干脆到我生了最好。可我也怕容洵和朝中的事情有个什么变数。你也得早早回去。毕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呢。”
王时越看她越顺眼,道,“还是你想的周全。便是委屈你了。”
秦雉温柔道,“过不了多久,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团聚了。”
王时再难忍受,抱着秦雉到了榻上。虽说她现在有孕,不能像以前肆无忌惮。可也能解了一时饥渴。王时一再小心的把事情办完,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王时手轻抚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开始有了生为人父的欢喜。
陈氏生王誉的时候,他不在身边。后来他在时,陈氏的第二个孩子却又夭折了。他本来已经要把足够的父爱给那个女儿,可没想到却给不了。所以,他付诸的父爱一直都没有完整过。如今看着秦雉,想到可以看着这个孩子从一点点大,慢慢长大,他心头也是暖的。
见他动情之时,秦雉趁机道,“这又不是你头一个孩子了,怎么好像要哭了似的?阿誉呢?阿誉可是你的骄傲。他如今与云诗如何?成亲几个月了,可有孩子了?”
王时听到这里,脸色便沉了下来。
王誉调动了家里的人,这件事王时后来知道了。他查了那几个死的人,顺藤摸瓜便摸到了狱中。自然而然的知道了狱中他们对王誉做的事情。一开始,他也愤愤不平,觉得那几个人杀得是对的。可后来,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又不愿离京,又沉迷小情小爱。身子又有了那样的伤害,像极了已经堕落的样子。他逐渐失望,仿佛在王誉身上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这是他最终同意王誉留在永安城的原因。
只没有和陈氏说清楚罢了。那件事,自然不能传出去。王誉虽然这样,可事情传出去,损害的是王家的声誉。
“没出息罢了,不提他也罢。云诗大约身子不好,还没怀上呢。”
王时说这话的时候,十足的不耐烦。
秦雉温柔宽慰了几句,伏在她胸口的时候,唇角勾了勾。
王时能知道狱中发生的那些事情,自然是秦雉叫他知道的。只有他放弃了王誉,才会认真对待他们的孩子。
——
陈氏果然按捺不住了,先急了。王时走了一个月的时候,陈氏便找了大夫过来。她是怀着别的心思的。若是云诗在王时回来时,能有孕,她便能扬眉吐气了。
可大夫给云诗号了脉,说云诗一切康健,并无什么不妥。陈氏不放心,非要叫大夫开了药方,抓了药给云诗调理。
吃了半个月,陈氏又换了个大夫号脉。还是一样的说法。陈氏便忧心起来。身体没问题,怎么就怀不上孩子呢?
她问了王誉和云诗院子里的人,王誉几乎是夜夜宿在屋中的。和云诗感情也好得很,不见两口子吵架的,便是拌嘴也少的很。